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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去临大的公交上,殷未拍他后脑勺,把人从座位上打起来,给老人家让座。

    哦。沈茁乖乖起身,回头一看,殷未把自己的位置也让了出来,让一对老夫妻并肩而坐,而沈灼和沈琢都坐在原位。他嗷一嗓子向殷未控诉,凭什么他俩有座?

    沈琢抬头对他微笑,大概因为我坐的,是残疾人专座?

    沈灼换下了龙袍,穿上一般的衣裤,但长发还丝毫未动,他在一旁冷笑:瞎子狡诈,傻子痴呆,岂敢与朕平起平坐?

    旁边老太太侧过头问他,哎小伙子,你刚刚说的是哪个电视剧的词?在哪个台播啊?你是演戏的吧,头套挺真

    朕岂能做卑贱的戏子!沈灼憋闷地别开头不和老人一般见识。

    这小伙,挺敬业的,小词儿还一套一套的呢

    殷未:

    感觉自己像精神病院院长。

    两个沈针锋相对又格外惹人注目,殷未生怕他们闯祸,唯有沈琢安静地侧头面对车窗他目光平和,侧脸轮廓清晰而不锐利,分明和另外两个一样的长相,但他的温柔有种惊人的安抚人心的作用。

    在看什么?殷未不自觉地走过去,双手搭在沈琢肩上,话出口才反应过来失言,抱歉。

    沈琢的肩膀在殷未手底有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回答道:窗户在震。

    什么?

    窗户的震动,或快或慢或剧烈或轻微,能反映出车子运行的路况。比如此时,车停在了红绿灯路口,但窗户还在颤,我想,外面风应该很大。

    殷未望向窗外的行道树,正在风里摇头摆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刮风,那两个沈穿得都很单薄。沈琢穿着大衣,出门时,非要殷未也穿得温暖一些,两个沈还嘀咕了一阵,说沈琢自己娇气还觉得别人也弱不禁风。

    下了公交车,站在临大门口,沈茁和沈灼被风吹得五官乱飞,沈琢从从容容,不知从哪变出一条红色的围巾,给殷未围在脖子上,严严实实地遮住锁骨,深秋天凉,就算体质再好,也应该注意保暖。

    两个沈: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沈琢太能治这些熊孩子了。殷未心里轻松不少,没了冷风往领口灌,脖子周围也暖暖的,边走边问:你从哪来的围巾啊?

    沈琢:可能要拜托你替我向你朋友说一声抱歉了,我昨天等你醒来的时候,拆了一件毛衣,用筷子织了这条围巾。

    殷未摸着围巾失笑,他不敢有意见。手艺不错。你什么时候学的织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