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摇头,坚持道:我送你回去。
送就送吧,殷未没跟他争。
送到沈琢住的公寓楼下,殷未还没来得及说,陛下你住哪,能找到路吗?
沈灼背手踏进电梯,既来之就上去看看。
他驾轻就熟地按着电梯,看殷未,还不进来?
殷未:
您还真是适应得挺好。
到楼上,按响门铃,听脚步声由远及近,门锁咔一下打开。
沈琢好像并不意外沈灼到来,面向两人,阿未快进来吧。陛下,要留宿吗?
虽然沈琢的目光没有焦点,殷未还是不自觉地把手链往里藏,头皮发紧。刚跨进室内,听见沈灼理直气壮道:当然。
你怎么知道我也来了?
大概是帝王之气扑面而来?沈琢微笑,态度温和不吵不闹,把人让进来,沙发是我在睡,床是阿未的,陛下只能打地铺了。
这是陈述句。不是商量的语气。
殷未头皮更紧,快入冬了,木地板冰凉陛下哪受过这委屈啊,他急中生智道:要不你们俩睡床,我睡沙发?
沈琢不置可否。
沈灼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罢了,何必与弱者相争,地铺就地铺。免得万一某人夜里受凉身体不适,倒让我担罪名。沈灼在客厅里寻了一片远离沙发但离卧室更近的位置,再抬头,沈琢已经抱着被褥站在他面前了。说是被褥,但比毯子厚不了多少。
陛下这样身体强健的,厚棉絮捂着生汗肯定睡不踏实。沈琢微笑着把东西递出去,我这样残疾,手脚不便,就不给陛下添乱了。陛下请自便。
说着轻推着殷未肩膀,把他送回卧室,卧室有卫生间,你不用出来,免得打搅陛下休息,阿未快去睡吧。
回头又对沈灼笑:陛下,如果有事,吩咐我就行了,让我略尽地主之谊。说着关了灯,但沈灼甚至还没有开始铺床,实际上陛下也并不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