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晚,江氏集团的二少爷,成绩优异,十七岁丧母,不久后,被江罗晔,即江父从孤儿院领养的孤儿赶出了江家,从此勤工俭学,二十一岁以专业第一的成绩从A大工商管理系毕业。
而现在的江岁晚刚刚丧母,接下来,江岁晚将会被赶出江家。
怎么做才能阻止江岁晚被赶出江家?
他毫无头绪,江父偏心江罗晔,江母死后,江岁晚无所依仗,要阻止江岁晚被赶出江家,除非能扭转江父的偏心,或者收买江罗晔,又或者使得江岁晚身上有利可图。
要扭转江父的偏心估计不可能,收买江罗晔更不可能,江罗晔不会容忍江岁晚与他争家产,至于使得江岁晚身上有利可图,倘若是六年后的自己还能用合作项目做诱饵,但现在的韩氏拿不出足以让江父垂涎的合作项目。
他一边思考着,一边向外走去。
两个小时前,他提早下班,前去祭拜江岁晚。
他站在江岁晚墓前,端详着被贴在墓碑上的照片,照片里的江岁晚努力地笑着,却像是在心里暗暗地哭泣着。
他抬指蹭过照片中江岁晚的双眼,周身突然被一团白光包围了。
一时间,他压根睁不开双眼,等他能睁开双眼了,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办公室里。
办公室的布置简陋,是他五年前曾用过的办公室,他眼前的略显笨重的笔记本电脑。
根据笔记本电脑所显示的时间,他重生了,回到了六年前。
他当即想起了六年前便是江岁晚命运急转直下的开始,再一回忆,今天正巧是江母的忌日,便紧赶慢赶地去了A市第一人民医院。
到了A市第一人民医院后,他没有费多少力气,便循着隐约的哭泣声,找到了江母的病房。
他首先看见的并不是发出哭泣声的江岁晚,而是看见了江父、江罗晔,以及放在一旁的一口棺材。
他濒临破产的时候,江罗晔曾对他落井下石,而且他听说江岁晚曾在签下心脏转让协议前,去江家求了江罗晔好几次。
倘若江罗晔答应了江岁晚的请求,江岁晚是不是就会放弃出卖心脏了?
商场上尔虞我诈,很正常,落井下石当然也很正常,所以对于江罗晔的落井下石,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江罗晔对江岁晚太过无情了,江罗晔根本不是江家的血脉,却鸠占鹊巢,实在是不可饶恕。
关于江罗晔能成功赶走江岁晚,并掌权江氏一事,他一直觉得很奇怪,而今,江父与江罗晔站在一起,让他不禁生出了一个念头:或许江罗晔是江父的私生子?不然,江父怎么会坐视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孤儿赶走自己的亲生孩子?
此时,隐约的哭泣声变得清晰了起来,钻入了他的耳蜗,继而直抵心脏,搅得心脏生疼。
不一会儿,他看见病房门被江父命人撞开了。
病房门一打开,棺材被人抬了进去,紧接着,江母的遗体被放入了棺材里,再接着,棺盖被阖上了,而后,他赫然瞧见江岁晚爬到了棺材边,想要将棺盖打开,棺盖纹丝不动,江岁晚的两枚指甲却是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