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歉疚地道:不能告诉我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是不是在生气我逼着你脱家居服?

    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很好,很好很好,我没有生过你的气。江岁晚换了话茬,你不是要带我去医院配药膏么?

    既然江岁晚不肯告诉他,韩凛不便再追问,驱车去了医院,没有挂号,没有排队,径直去见了医生。

    韩凛的衣服品味,谈吐气质都不差,江岁晚能猜测韩凛必然出身富贵,想来这个医生是韩凛熟悉的医生。

    医生开了药膏,殷勤地亲自将药膏从领药处取了来。

    谢谢你,麻烦了。韩凛接过药膏,又朝着江岁晚道,走吧。

    嗯。江岁晚跟着韩凛回到了公寓,一进门,便听见韩凛道:要我帮你涂药膏么?

    不用了。江岁晚从韩凛手里拿起药膏,自己对着镜子将药膏涂好了。

    韩凛顿时感到无力,打了个电话给程秘书,一会儿,有人来测量了那面裂开了的玻璃窗的尺寸,又一会儿,新的玻璃窗已换好了。

    韩凛将全部玻璃窗上的胶带都撕掉了,继而到了江岁晚面前:你希望我离开这里么?

    江岁晚笑着道:这里又不是你的家,你当初是因为我左脚受伤了才借住在这里的,现在我的左脚早已痊愈了,你当然应该离开了,你总不会是想赖在我这里吧?

    韩凛全然不懂江岁晚为什么变成这样,那个在电话里哽咽着要他快些回来,说着想他的江岁晚究竟去哪里了?

    他忧心忡忡地道:真的不能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么?

    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江岁晚下了逐客令,你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赶快离开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原来对于眼前的江岁晚而言,自己是多余的么?

    韩凛将行李收拾好,提着行李箱,道:我走了,你要是有什么困难记得联系我,你要是想我了或是想找我聊天,也可以联系我。

    见江岁晚并不理会他,他顿了顿,才道:再见,岁晚。

    他走出了公寓楼,然而,再也不会有奶糖从天而降了。

    他向着江岁晚所在的方向深深地望了一眼,便离开了。

    江岁晚已经讨厌他了,那么,等江岁晚长到二十三岁,即使他重蹈覆辙,濒临破产,江岁晚也应当不会为他卖掉惟一的心脏。

    他最重要的目标不就是这个么?

    或许是因为相处得太久了些,他竟然觉得自己非常舍不得江岁晚。

    足足十分钟后,江岁晚才从窗口探出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