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
韩凛认为江岁晚是在试探他,他不想敷衍江岁晚,拒绝的话又太伤人,他才会思考了那么久。
然而,见到江岁晚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的样子,他的心脏竟是抽疼了。
疼得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地让江岁晚展颜。
他没有再出声,将江岁晚送回了公寓。
江岁晚一开门,豆沙酥便跳起来,用一双毛爪子抱住了他的双腿,又冲着韩凛呲牙咧嘴。
韩凛无奈地道:我不会拐走你的主人的。
我希望你拐走我。
当然,要带上豆沙酥。
江岁晚咬了咬唇瓣,抱起豆沙酥,抓着豆沙酥的右前爪,对韩凛挥了挥:韩凛,晚安。
岁晚,晚安。韩凛想要摸摸豆沙酥的毛耳朵,豆沙酥不给面子地偏过了毛脑袋。
豆沙酥,晚安。他向外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地回到了江岁晚面前,记得要像之前一样,每天给我发你吃了什么。
嗯。江岁晚点了点头,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你今天总共对我说了四次谢谢。韩凛严肃地道,我不需要你对我说谢谢,我只需要你好好照顾自己,当然也要好好照顾豆沙酥。
我会的。江岁晚等韩凛走远后,将门关上了,他靠在门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滑。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越陷越深的,你还说你没有喜欢的Omega,你明明是情场老手,哼。他用手指梳理着豆沙酥的皮毛,豆沙酥,豆沙酥,你说是不是?
豆沙酥用黑溜溜的眼珠子瞧着他,又喵喵喵地叫了几声。
明天,我带你去买食盆、水盆、猫爬架,再买点零食、玩具。我虽然在打工,但手头不太富裕,没办法买和之前一样贵的了,对不起,不过我会好好打工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你想见妈妈么?
豆沙酥不懂为什么女主人消失了,更不懂为什么小主人不住在原本的家里了,还消失了无数个月,一听到小主人提起女主人,他当即欢快地不停地叫着。
江岁晚不常想起母亲,一想起母亲,他便哀伤得不能自已。
他始终走不出母亲过世的阴影,就像他始终斩不断对韩凛的情丝。
第二天,一月二日,他起了个大早,喂豆沙酥吃了猫粮,喝了水,才将豆沙酥装进笼子里。
他提着豆沙酥,先去吃了早饭,又去宠物商店买了牵引绳,而后,他将豆沙酥从笼子里放了出来,为豆沙酥戴上牵引绳,坐上了出租车。
他本来是想省钱坐公交车或者地铁的,但不论是公交车,还是地铁都没办法携带宠物,他才不得不选择了出租车。
出租车将他载到了墓园,他在墓园门口的花店里,买了一束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