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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慎一向不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场合。

    如果不是以前的发小彭博元组局,要庆祝他回国,千请万请之下,扬言要去他家亲自来请他这尊大佛,江慎是不想出来的。

    无他,这位彭大少英年早婚,二十五岁已有二胎,一家四口生活美满,彭家老夫人还经常在朋友圈发孙子孙女的照片,并且每一条朋友圈都恨不得加上我有孙子、我有孙女这几个大字,还经常艾特江慎的妈妈炫耀。

    若是彭大少去了他们家,江夫人恐怕当晚就要去医院吸氧。

    谁让江慎比彭大少还大一岁,结果这些年连绯闻都没能让老两口在家族群散播一下,更不可能往家里带回来哪怕一个活生生的女朋友。

    这次江慎回国,都快被父母明示暗示耳朵出茧子了,但他依旧巍然不动,活像要出家的和尚一样清心寡欲。

    “别说,江哥这一付不染人间烟火的禁欲气质,当年迷倒了我们班好多女生,”酒过三巡,彭博元笑着开始八卦,“可惜我们江哥那是铁石心肠,不近女色,一心只读圣贤书,高考后冷不丁出了国,打碎了一地的芳心。”

    江慎听他满嘴跑火车,放下酒杯,凉飕飕地开了口:“你对这些事倒是烂熟于心,怎么看也不像个已婚人士。”

    他在“已婚人士”四个字上加了重音,旁边的人立马起哄道:“对啊,今天彭少爷出来玩跟嫂子报备了吗?不会是偷偷溜出来,晚上别进不了家门……”

    “别胡说,你们嫂子一听是给江哥接风洗尘,马上就批准我出门了!”彭博元的气势骤然怂了下来,他辩解道,“我可是严格遵守男德的男人,不像江慎。”

    “我怎么了?”江慎凉凉地斜睨了他一眼。

    “你连老婆都没有还男德,该不会是哪方面有……”彭博元正要开口挤兑他,就听到外面一阵重金属的音乐声,夜场开始了,炸开许多男人女人的尖叫声欢呼声。

    他们虽然坐在二楼的包厢,但格挡是整面透明的玻璃墙,从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场景。

    彭博元好奇地循声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人群中有个看上去有点熟悉的身影。

    “咦,我怎么感觉看到了裴谦之前带过来的那个?”彭博元戳了戳旁边的朋友,指着窗外说,“你看看是不是,我脸盲,但不对啊,那个小男孩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白花……”

    “这我哪能看得清,我也脸盲,就记得那男孩长得不错。”

    “是不错。”彭博元冷笑道,“裴谦那个奇葩,江哥走后就大张旗鼓地在全城找跟江哥长得像的人,圈子里的人都传遍了,结果我结婚那次他将人带过来,也不看什么场合,那么个玩意儿,哪点像江哥了,简直就是碰瓷。”

    江慎挑了挑眉,这件事他略有耳闻,找所谓的替身膈应人不说,这些天裴谦借着公事的名义来找他,也是够聒噪了。

    这会儿听彭博元这么说,江慎下意识跟着往下探了一眼。

    没看到什么小白花,倒是看到里面有个小矮子学别人扭腰,结果转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将旁边的人一屁股撞飞了,江慎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