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想哭就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贺明知道秦承死讯的时候也是十分诧异的,他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韩洲,可看到韩洲这副模样,他又不忍再去揭开这个伤疤,只得道:“前段时间你嫂子说城郊那边新开了酒吧,你要是想借酒消愁,记得叫我。”
“我有什么需要借酒消愁的?”韩洲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后,便也开车离开了。
屋子里和往日一样,有些冷,桌子上摆着秦承的照片,屋子里都是他的照片,每次一回来韩洲就会把照片整理好,边边角角都用湿纸巾擦拭了一遍,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
所有人都以为他走出来了,直到那天,本市新闻里说天鹅要来镜湖过冬了,贺明正靠在韩洲家里看球赛,他看了这个消息之后,笑道:“喏,你要找的天鹅。”
“天鹅倒是来了,可惜秦承不在这里,再过两天就是他生日了,如果他在这里,这应该可以做他二十四岁生日礼物。”韩洲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不过应该可以做一个天鹅的陶瓷制品。”
“他……”贺母本想接一口,忽然呛了一下:“你刚刚说谁?谁二十四岁?”
“秦承。”韩洲挑起眉梢:“你这么惊讶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太惊悚了。
“你……你……你说要给秦承送二十四岁生日礼物?”韩洲怎么想都不太对劲:“韩洲……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怎么了?”韩洲见他的反应,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秦承……不是已经……”贺明这才发觉韩洲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在开玩笑,他咽了一口口水:“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要乱说,你听谁造谣的?”韩洲脸色沉了下来:“谁在乱说话?”
“……”眼看韩洲是真的生气了,贺明犹豫着道:“那好,那我问你,你准备给秦承过的是几岁生日?”
“二十四岁。”韩洲有些不耐烦了,显然之前贺明那句话让他非常恼火。
“你几岁?你二十六岁,你和秦承是同岁的,你二十六岁,他也应该是二十六岁,怎么想也不是二十四岁啊……韩洲,你仔细想想,秦承真的……这两年,这两年,他真的在吗?”说这些话的时候,贺明都觉得脊背发寒,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竖起来的寒毛,而后道:“你搞清楚点,他的确是二十四岁,但是两年前他是二十四岁,两年后他还是二十四岁,你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吗?”
韩洲有些茫然的看向了贺明。
“韩洲,你怎么了?你别犯糊涂啊,两年前,他两年前就死了,你还去扫墓过的。”想到这里,贺明就想抽自己一巴掌:“我他妈提什么天鹅……艹,我这嘴欠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