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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非特定对象的示好只会让他觉得烦躁,私人空间被侵犯了。

    无论如何,希望明天无事发生。

    在此之前,他得先平安度过今晚。既然有人潜入他的房间费心布置了一番,一定会再次进来查验成果。

    ***

    凌晨3点,郁臻坐在黑暗里,身下是那把绿漆铁椅,左侧是房间大门。

    躺在被窝里埋伏凶手的效率低下(他认为),而且卧室的面积小于客厅,还有床等柔软的大件家具做缓冲,极其影响拳脚发挥。

    他不抽烟,不然以自己现在的姿势叼根烟应该挺帅的——他嚼着软糖想。

    凌晨3:45分,郁臻吃到第16颗糖,耳朵捕捉到来自门外的细微脚步声,很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坐在这里的45分钟内,听到了很多次脚步声,有喝醉的、兴奋的、疲惫的和急躁的,却无一人曾在他门前停留。

    而这一次,那串窸窣的步调静止在了门外。

    郁臻放下软糖盒子,往嘴里塞了最后一颗蓝莓味的,只是含着,不咬。

    房间门无声地解锁,甚至听不见芯片与信号感应的提示音。随着门被推开,走廊的灯光照进房间内,一缕光束落在地板上,而后裁剪出一个高高的人影。

    ——他白天来过,凌晨的第二次潜入轻车熟路。

    他轻悄地走进房间,一丝不苟地关上房门,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拢,阳台的地灯的光线洒进来,室内不是完全的昏黑。

    待眼睛逐渐适应亮度,他蹑手蹑脚的走向卧室。

    “嘿,这里。”

    这声音犹如惊雷,使他浑身一震,遽然回头!

    门后一道模糊的黑影迎面冲来!坚硬的铁椅棱角砸向他的头颅!他机警地抬臂交叉护住头部,剧痛席卷双臂,骨头开裂虚汗直冒!不待他反击,那黑影紧接着一记扫腿横踢,狠辣的力道破开他的格挡直击他脆弱的颈脖!

    郁臻扔开椅子,短短半分钟手脚得到充分活动;对手摔倒在地板上,由于颈椎受损,彻底丧失行动力。

    他踏步上前,揪起对方的头发,“我说,你干坏事之前,也该做一下背景调查吧?”

    “我是实实在在的,有过失杀人记录啊。”

    ***

    这件事以郁臻把人和物证交给邮轮上的安保人员告一段落,没有警察就是这样了。

    那人三十五岁,男性,身份职业不明,是船上一位旅客,盘问起为何持有他人房间的门卡、那些小方块的用途、东西从何而来,及其所作所为的原因,对方始终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