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饭桶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郁臻没有去昨天那家餐厅,他怕再遇到严谌。
他其实很想对严谌说:你有空跟我兜兜转转,拿这时间去追回你的前任不好吗?破镜重圆不失为一桩美谈。
可仔细想想,严谌这人一看就是心里藏了很多事情,他那么一说,对方很可能会搬出“我前任死了/我前任和别人结婚了”这类悲情故事,砸得他昏头昏脑。
不能和执念深的人讲理。
郁臻去了另一家口碑不错的海鲜餐厅,主打西班牙菜式,比起上一家丰富的酱汁和配菜,这家餐厅更注重食材互相搭配,菜品不重调料,保留了食材原汁原味的特色。
他安稳地吃了顿饭,离开时在前台碰到了以柳敏为首的那群青少年。
小孩们浩浩荡荡地走进餐厅,个个表情凝重,浑不似昨天那般开朗活跃。
他们不是来吃饭的。柳敏拿了两张照片,正在和服务生说着什么;郁臻路过听了一耳。
“照片上的男生是我们的好朋友,从昨晚上起我们就没见过他了,我们很担心他,如果他来这里吃饭,麻烦您联系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郁臻晃了一眼柳敏拿的两张照片,一张单人照,主人公是那个叫叶映庭的男孩;一张是几个人的合照,证实他们之间的朋友身份。
服务生接过照片看了看,摇头道:“这位先生没来过这里,假如我见到他,一定联系您。”
“非常感谢。”柳敏朝服务生深鞠一躬。
服务生扶起她,“您言重了。”
每年在邮轮上消失的人不计其数,可叶映庭不像有自杀倾向的人。
好歹算有缘分,见他们出了餐厅,郁臻跟上去。
“敏姐,我们都觉得你太大题小做了。”其他人嫌弃这种做法丢面子,不悦道,“叶子本来就贪玩儿,你又不是不晓得他的作风,搞不好是跑哪里疯去了,等他睡醒知道回来的。”
郁臻假装对路边的假芦苇丛和水池感兴趣,停在那儿不走了,接着偷听。
柳敏固执道:“正是因为我了解他,我才要这么做。他就是个草包,脑子笨胆子小,绝不可能不声不响地消失一整天,船上到处是人,他跑去哪里玩了才会一直联系不上?”
“那……说不定是太忙了,没空搭理我们呢。”说话的男生和旁边的人挤了挤眼睛,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什么意思?”柳敏目光不善地逼问两个朋友,“你们知道他去哪儿了?”
“害……我们哪儿知道啊……”
“少跟老娘玩这套!快说——”柳敏怒瞪道,“我他妈找了他一整天,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她毕竟是大姐头,被问住的两人眼看瞒不过,唇齿含糊道:“就昨天咱们拍照认识的那妞儿,叫什么来着,艾莉卡?昨晚派对上我看到叶子跟她走了。”
“那你不早说!”柳敏怒不可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