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药瓶都这么先进便携了?”郁臻愕然,借机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你之前戴过的全是钻石的那个呢?是不是最大容量款?”
“那个是真戒指,没法藏药。”严谌从吧台下方拿了一包消毒湿巾给他,“擦手。”
郁臻细心擦净每一根手指,三连问道:“怪不得款式很耀眼,贵不贵?是什么牌子?哪里买的?”
严谌不答,反而上下扫视他,“你不像关心首饰的人。”
“我买来送人啊,今天看到船上有个女孩戴了同款,蛮好看的。”郁臻说着,暗中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第一种可能,戒指丢了,严谌会反问他更详细的信息;第二种可能,严谌的戒指还在,艾莉卡拿的是别人的戒指,但那戒指原不属于她的,因为尺寸不合适;第三种可能,艾莉卡拿的戒指,是严谌送给她的。
“是吗?”严谌面无异色,将用过的杯子冲洗干净,擦掉水珠。
第一种可能性排除,剩下二三。
见严谌不打算多说,郁臻试探道:“嘴这么严,不是你前任送你的吧?或者……船上那女孩的戒指是你送的?”
他努力演得像争风吃醋。
“你想知道?”严谌手撑着吧台,兴味盎然地看他,“请我吃饭就告诉你。”
——啊,自己什么时候能少干点蠢事呢。郁臻为难地挠了挠头,弯着眉眼露出荣幸的笑容,“好啊。”
***
严谌住的位置离郁臻之前的套间不远,这是邮轮上规格最豪华的一层——杜玟为他订的;通过消费水平推断,柳敏他们应该也住这层。
郁臻在意叶映庭的下落,心不在焉地听着严谌讲述曾经的旅行经历。
严谌说他每年会花三个月时间待在海上,没有明确目的地,为了旅行而旅行,有时闷了就在中途停靠港口下船,到一座陌生城市游荡散心,然后再买一张船票去往下个未知的目的地。
这条航线他坐过很多次,每次都是艘邮轮,他在这里遇到过几个让他记忆深刻的人;有抱着必死之心准备在某个夜晚跳海自杀的中年人,也有独自乘船去找父母的七岁小女孩。
倒也不是什么奇遇,但通过严谌的嘴说出来,有种与众不同的魅力。
郁臻尽力保持前后态度一致,道:“不如你直接告诉我,那几个人里,有没有你的前任?”
傅愀说过,他长了张不善于思考的脸,他想充分发挥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