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我弄出去。”
周敛不动。
郁臻看了看墙上的倒计时:03:29.
他说:“你有枪,我只有一身伤,让我出去对你也没威胁,我不想被毒死。”
周敛毫无同情心,冷眼道:“那我现在一枪结果你。”
“他没有钱,我有嘛。”一个散漫的年轻声音从门外飘来。
周敛警戒地扭头,枪口仍然抵着郁臻的下颚。
不用看,郁臻也知道,是他牵肠挂肚的仇人兼瘟神来了。
倒计时显示:02:59.
***
杜彧跟艾莉卡买了张中场休息的卡券。
艾莉卡很不高兴,说从没开过先例,看在他是新客户的份上才给予的优待。
杜彧问有医生吗?她说:请您不要异想天开。于是他又问她要了一些东西,只身进了第三层。
艾莉卡提醒他,俱乐部不对主动参与游戏的会员人身安全负责。
杜彧说,谁要你们负责了。
……
周敛得到解毒剂,又收到艾莉卡的中场休息通知,不得不停手,坐在一边抽烟。
剧院的尸体被处理得一干二净,只剩地面的血迹、千疮百孔的舞台、损坏的座椅和木头模特,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激烈的多人打斗。
杜彧扒开郁臻的衣服时,不由心生感叹,太惨了,上个买主还真是人渣。
他把人放在台上,解开鲜血浸透的绷带,用淋过清水的毛巾擦拭伤口边缘,戴上手套,做了简单的止血和药物消炎处理,再用钳子和缝合线重新缝合郁臻腹部的伤口。
他不是医生,但杜玟的前男友是,那是他最理想的一任姐夫,教过他很多东西,包括重伤的急救处理。可惜杜玟认为前男友工作太忙,无法顾及家庭,所以把人给踹了。
哎。
在缝针的过程中,郁臻醒了过来,一见到他,乌黑的眼眸泪水汪汪。
杜彧手一抖,心想他们不会真的是……
“疼。”郁臻只说了一个字。
“乖,马上就好了。”杜彧安慰道。
把伤口缝合完毕,杜彧自己也出了一头汗,最后贴上防菌止血纱布,他把人扶起来,说:“可以了。”
郁臻扶着他的手正起身,双目幽怨地瞅着他,似乎在考量着什么。
要靠外貌推测郁臻的年龄很困难,杜彧提出了困惑着他的问题:“我记性不太好,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