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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早晨自己和周敛在餐厅吃饭时,其实凶手就在一墙之隔后的厨房里摆弄尸体、点蜡烛?

    凶手是住在旅馆里的游客之一?还是失踪的艾莉卡或其他镇民?

    郁臻愁眉不展,反复按压着圆珠笔顶端,听着弹簧的声响缓解焦虑。

    倘若是在别处作案,再将尸体搬运到这里,那么两地距离不会太远,凶手至少2人以上;可是死者身上还穿着厨师服,他死前的确是待在厨房里的。

    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厨师是自杀的。

    摆好蜡烛阵,倾倒血液,点燃蜡烛,拿着菜刀躺进血潭,刀刃扎进自己的肺部,松开手等待死亡到来;他鼻腔呛了很多血,一定死得缓慢又痛苦。

    拥有极强的意志力和决心的人,才能选择这种死法。

    外面的人消失,和这具尸体有关系吗?这些蜡烛和图形象征什么?有什么特殊含义?

    郁臻抖掉笔上的粘稠的血液,说:“我们需要一个符号学专家。”

    杜彧道:“用得着吗?自己上网查不就好了。”

    “也行。”郁臻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回到门口,“蜡烛能坚持到晚上,我们把门锁好,别让其他人进来。”

    “不告诉他们吗?”杜彧接过自己的笔,用空白纸巾擦掉血迹,“这样一来,等警察傍晚抵达,谁都走不了了。”

    “是诶。”郁臻挠挠脸,从神秘事件发展成了宗教元素凶杀案,镇民集体失踪,他们这些剩下的人恰好住同一家旅馆,每个人都有犯罪嫌疑。

    “你觉得呢?”

    杜彧将笔和画稿装进外套口袋里,插着手说:“我有个合适的人选。”

    ***

    叶映庭在房间里听音乐,通过社交软件把岛上的诡异经历告知了五六个好哥们儿,收获了几百句“卧槽!?”

    他们本是一群人组团,只不过其他小伙伴嫌岛上娱乐活动少,想先在邮轮停靠的港口城市玩一通;可是柳敏迫切想来看雪山的蓝色湖泊,她执意要动身,叶映庭又不放心她孤身一人,就跟着来了。

    结果现在,小伙伴们在海边打沙滩排球冲浪,喝着鸡尾酒泡美女,他在这座阴天多雾的孤岛上惊心动魄。

    旅馆的木门又薄又脆,被敲两下就哐哐掉灰。

    叶映庭摘了耳机,下床开门。

    他门外站着两个男的,都很年轻,算熟人了。

    一个头发长点,个子也高,气质像杂志分页的男模,长相却远比平面模特要精致,用柳敏的话来说就是,长成这样想泡谁都行。叶映庭对这人的印象是:不爱说话,但特会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