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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彧立刻联系了距离最近的医生上门。

    即便是最近的医生,也要坐两小时的渡轮抵达小岛。

    在这两小时里,郁臻一动不动地躺着,大脑放空,什么也不去想;无论杜彧和他说什么,他都不回答,这种状态持续至医生到来。

    他被杜彧牵着走进客厅。

    医生是个文弱柔和的年轻男人,穿着优雅得体,坐在沙发里,向他提了几个常规问题,如近来半个月的睡眠和胃口怎么样,是否有间断性头疼的症状,心情会不会受影响。

    医生问三个,郁臻答一个,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医生的手上,那双手养尊处优,戴着一枚不像婚戒的纯金指环,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呢?他想不起来了。

    聊了半小时,由于他的不配合,医生决定停止谈话。

    “如果他不愿意,就先不要逼他了。”

    杜彧听从医生的意见,把他送回房间,替他关上房门。

    郁臻躺回床上,但客厅里的对话声源源不断地透过门缝传进来。

    杜彧在和医生聊天,显而易见,聊的对象是他。

    他想去让他们小声点,于是下床走到门边;他的手刚握上把手,便听到一些奇怪的关键词。

    ……

    “杜先生,您要考虑清楚,协议签订后是不能反悔的。”

    “他很难受,我不想逼迫他。”

    “我这里有一些对应的药物,您可以让他服用。”

    “没有别的办法?他不喜欢吃药。”

    “您要多想想办法,心软怎么成事呢。”

    “你们的售后服务真不怎么样。”

    ……

    郁臻退回了床边,抠着头发想:什么协议?什么售后服务?难道他被买来的?

    他在脑子里迅速勾勒了一个可怕的故事,后背一激灵,醍醐灌顶一般地清醒了。

    十五分钟后,杜彧送走了医生,进房间看他。

    郁臻坐在床边,朝来人展颜一笑:“医生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