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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姿势不像抱成年人,像哄小孩,郁臻不自在地移了移;杜彧的手立刻收紧,稳住他细瘦的腰,呼吸变沉了,道:“不要蹭,我只想和你聊天。”

    额……他们不是情侣的铁证。

    气氛不错的话,郁臻不反感往下一步发展,毕竟杜彧这脸这身材,睡到算赚到,不过既然对方没这意思,他也就把想法抛开了。

    郁臻坐正了,道:“行,聊吧。”

    杜彧:“跟我讲讲,你梦见了什么?”

    郁臻:“有你这么聊天的吗?你应该先跟我倾诉,等我敞开心扉,我才会告诉你我的事。”

    杜彧没接他的话,手指离开他的腰,指腹揉按他的嘴唇,“哦……你还不想说。”

    他的嘴唇颜色润泽艳丽,看似很柔软,所以杜彧试试看是否是真的软;然而一摸,又使人不禁联想到他灵活软滑的舌头和湿热口腔内壁的触感。

    郁臻不喜欢被人乱碰,他抓到对方的手,松松地握着,说:“好吧,我告诉你。”

    因为他猜不准,自己还有无机会再遇到一个,愿意听他讲这些事的人。

    ***

    杜彧听到他咬掉过别人的耳朵,十分震撼,心有余悸地抚摸手腕的牙印,“你对我算嘴下留情了?”

    “是。”郁臻把杜彧当成大抱枕,靠在对方的肩头,散漫地讲了些童年的经历,“我可凶了,有次一对老夫妻想领养我,他们那天带了一条大白狗,我把那狗都咬了。我小时候不想被任何人管,如果可以我连孤儿院都不想住,可是我自己又活不下去……领养人都想要个聪明听话不惹麻烦的乖小孩,我不是啊。”

    “你一次都没有被成功领养过吗?”

    郁臻深埋着头,脑门儿抵着杜彧的锁骨,蹭了蹭,算是摇头,“没有。”

    “好可怜啊,从小就没人要。”杜彧毫不顾忌地在碾碎他摇摇欲坠的心脏。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被刺痛了。郁臻推开人,倒栽回自己原来的位置,脸陷进松软的枕头里,他又要睡了。

    杜彧忽然趴到他背上,把他整个人圈在身下,灼热的气息贴近他耳边,低声说:“那我领养你吧。”

    郁臻不吱声,就那么静悄悄地趴着,不多时,他感到背部另一人的重量消失了,或许杜彧起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