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常见的两种情况是:你去旅游了,居无定所,地址有效期太短,被系统自动清理了;要么是你那几年住在别人家里,从没有使用过自己的名字生活,也相当于没有与社会接触。”
这一次调查,让郁臻收获了更多疑问,他根据医院地址查到了他们的电话。
他打了一通电话,报上自己的名字,麻烦护士找到当时医治他的医生。
很快,一名年轻的女医生接了电话,耐心地解答了他的部分疑问。
他是重伤时被送进医院的,但伤口经过急救处理,手术顺利;他恢复良好,除了失忆,没有症状;送他来医院、陪他住院的人都是杜彧,期间没有其他人探望过他;他没有对医院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的过去。
最后女医生问他:这些事,你为什么不问你的男朋友呢?
他立即挂断了电话。
郁臻回到房子,杜彧在等他。
“查到什么了吗?”对方问。
他抄起玄关立柜上的一只花瓶丢了过去,杜彧偏头躲开,瓶子砸到墙上,碎了。
那花瓶是一对,于是郁臻又抄起剩下那只,疾步走近砸向杜彧的头——这次人没躲,花瓶应声而碎,杜彧额角被玻璃划破,血划过脸侧滴到衣服上。
郁臻扔掉断裂的瓶颈,将人掼到墙上,揪着对方的衣襟,冷静道:“你不说实话,我宰了你。”
他左手的伤口撕裂流血了,不比杜彧好到哪里去。
“你怕痛吧。”杜彧抬手碰了碰额头的伤,蹙眉吃痛道,“我也怕痛啊,你干嘛要对我、对你自己都那么狠?”
“跟我一起睡,就不会做噩梦了,那你选我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做其他选择。我对你不好吗?”
“不可理喻。”郁臻撤了手,退后两步,“真正有病的人是你。”
这地方没什么好待的,这个人也不能再相处了。
杜彧和纠缠他的梦魇并无区别。噩梦给他的枷锁是层层恐惧和无法冲破的内心阴影;杜彧给他的枷锁是安逸的生活和无忧无虑的舒适感,两种他都不要。
郁臻转身要走,一扭头,却见门外站着一个女孩。
她还属于少女,正吃惊地捂着嘴,诧异又好奇地望着门里的他们,明亮的眼眸里包含三分雀跃。
少女身边是行李箱,她踌躇地说:“不好意思,我是来租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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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俩想要在一起,其实很不容易,前面的好感都属于见色起意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