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着酒杯摊手道:“那我也没办法了,顶多把他们送到大概方位,等他们三天时间,三天后不管他们回不回来,我们都要启程回家。”
郁臻一听到启程回家,手指摸了摸胸前的项链,那是蕾娜的胸牌。
“咳咳……”南森喝完整杯酒,似乎被酒液呛到,弯下腰咳嗽,“咳咳、咳……”
“慢点儿老兄。”薇妮塔帮他拍拍背部,无奈地对郁臻笑道,“他比你还不如。”
郁臻不悦道:“我那是不喜欢这味道,他是喝快了吧。”
南森咳了一分钟不见停止,咳嗽逐渐变为干呕,脖子缺氧胀成紫红。薇妮塔发觉不对劲,扶着人道:“嘿,你怎么了?”
突然,柯林斯也放下杯子咳嗽起来,捂着胸口面部通红,“咳咳咳、咳咳……”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充斥在球桌边,薇妮塔道:“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逗我玩吗?”
不是喝快了呛到,难道是酒的问题吗?
郁臻目光敏锐地锁定他们的酒杯,后退到了舱门边。
他一挪步,薇妮塔也开始咳嗽;她扭头望着他,双眼充血,皮肤异常惨白——两分钟前她还不是这样。
“我去找人,给你们安排体检。”
郁臻说完,立刻退出娱乐室,拍打开关门的按钮,滴滴声后,两扇舱门关合锁定!
然而他一迈腿,便听见里头传出尖锐的叫喊。
郁臻迟疑片刻,转身回去,通过透明视窗观察那三人的状况——
林淇死亡时他隔得远,看得不够清晰,而此刻他近距离目睹了南森的头颅膨胀开裂的过程。
他们意识尚存,听到他锁定舱门,追到了门边。
薇妮塔拍着透明金属隔窗,眼球布满血丝,面孔青白,咳出的血液粘在嘴唇四周,她怒道:“你把我们关起来做什么!开门!”
郁臻当然不会开门,他的视线死死盯着她身后的南森——
怎么形容,最先是像畸变的萝卜。南森脑内似有异物在吸取脑髓并疯狂生长,碾碎他的颅骨挤爆他的眼球,头部突起的硬块将五官挤压变形,脸不能再被称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