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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臻认为,情动和变心都不需要理由,他也讲不出理由,大概是因为对方长得好看。

    他一看到杜彧就挪不开眼睛,可能是人对美的天生占有欲,他最强烈的念头就是:这要是我的该有多好。

    他不是情窦初开,学生时代起到工作的几年,断断续续地交过三四个正经男女朋友,不过时间都不长,他也很快就忘了。

    可是杜彧会让他很难忘。

    长相只是一方面,这人性格和教养不错,体贴入微;有一件事值得表扬,那次他们去海边玩,挑了海鲜自己做饭,杜彧会帮他剥虾壳。当时他没多想,就问:你这么熟练,是对很多人都这样吗?

    杜彧用湿毛巾擦了手,揪着他的脸道:你这张嘴,挺坏的。

    后来他把这件事分享给傅愀,傅愀奉劝他不要太当真,人家可能就是跟你玩玩。

    郁臻说,没关系,我又没想和他结婚,只要他能让我高兴,我愿意跟他玩。

    傅愀的眼睛里充满同情,说你未免太好骗了。

    郁臻:我也没想错啊,在一起开心难道不是最重要的?这么好的人,必不可能被我独占。

    傅愀:可能他没你想得那么好。

    郁臻:……你是不是嫉妒我谈恋爱了?

    傅愀:首先,你们这种对彼此都不了解,互相不知道对方家住哪儿的情况,只能算玩伴不能算谈恋爱吧。

    这段对话发生在他们下班后研究所大楼的底楼,郁臻见到马路对面熟悉的身影,着急着走,他拍拍傅愀的肩膀说:好,谢谢你的提议,我今天就带他回家。

    傅愀叫住他:你还没跟我道别。

    郁臻:可是我男朋友在对面啊。

    傅愀:我可以开除你。

    郁臻无奈,只好例行公事抱了抱认识多年的老熟人,挥手走了。

    他穿过马路,见到杜彧,冲上去给了一个熊抱,拽着人往预订好的餐厅方向走。

    杜彧往后瞟了眼,意有所指道:“那是性骚扰,你应该拒绝。”

    郁臻不以为意,“你别乱讲,他人很好的。”

    然后他拽着的手臂忽然不动了,杜彧停在原地,严肃地看着他,“你不介意我生气吗?”

    郁臻松了手,莫名其妙道:“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跟他认识十多年了,你肯定也有其他关系亲密的人没告诉我,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干嘛要为这点小事吃醋?”

    杜彧沉着脸,“我没有其他关系亲密的人。”

    郁臻做了投降的手势,“好,你没有,就我有。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

    “你是以朝三暮四不知检点为荣吗?”

    “你再胡说八道我也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