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乔思涂交待他的事,他拖到司雅住进来的第五天,仍没去和贺凌飞说。
而这几天里,曲楠和贺凌飞的相处模式愈发别扭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不合,贺凌飞故意接近司雅的行为也愈发明目张胆。
司雅到来的第五天夜里,那两人终于大吵了一架,半夜曲楠抱着枕头来找乔思涂,不由分说地把丁厌赶出了房间。
丁厌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被迫去跟贺凌飞睡一张床。
那是一个大家都失眠的夜晚,第二天早上,他们躁动不安的假期生活,迎来了剧变——
蓝玉通常是起得第二早的人,她照常醒来,梳洗换好衣服去楼下晨读,却意外没有见到起得第一早的司雅;她觉得奇怪,便上楼去敲了司雅的房门。
门没锁,卧室床铺整齐,像一夜没人睡过;蓝玉走进浴室,瓷砖的血迹顿时使她厉声尖叫——
司雅穿着她第一天来时的那条红裙子,斜倚在浴缸边缘,腹部插着一柄厨房的水果刀,美丽的双眸睁大,已死去多时。
***
郁臻提问:“为什么不报警?”
乔乔说:“我们不敢……而且每一个人都发誓自己不是凶手。那把刀是楼下厨房里拿的,上面有我们所有人的指纹;我们实在不敢让爸妈知道这件事……假如被牵涉进谋杀案件,无论结果如何,肯定会影响升学的!”
叮叮补充道:“还有就是……我们都认为,只要尸体藏得足够隐蔽,这件事就能被掩盖过去。她是自己离家出走的,那五天没人上门找过她,不会有人知道她是死在我们的房子里……”
郁臻:“你们怎么处理尸体的?”
叮叮咬牙,眼神暗然道:“我们……把她丢进了湖里。”
原来是参与了抛尸,怪不得心虚。郁臻心里有数了,接着问:“详细过程还记得吗?”
叮叮:“天黑以后,我和小飞把尸体装到车的后备箱,开车去了湖边。然后给她的手脚拴上石头,让她沉进了湖底。”
乔乔:“我和蓝蓝留在房间打扫浴室,小楠负责烧掉她用过的床单被子和毛巾,消除一切可能残留有她DNA的东西。然后我们三个将房子里里外外清理了一次,擦掉了所有指纹,包括那把水果刀上的,最后快天亮了,就坐在客厅里等他们俩回来……”
“你们胆子很大啊,心思也算缜密。”郁臻说。
叮叮当他在嘲讽,悻悻地哼了两声。
郁臻继续问:“丁厌,你说是小楠干的,你看到了?还是你有证据?”
叮叮:“我没看到,更没有证据。但除了她还能有谁?她不愿意分手,小飞执意要分,他们俩吵起来,她就把错误归咎到司雅身上,晚上气不过,偷偷去拿刀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