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在蒙星湖发生过的事,他们来帮司雅复仇了。”郁臻用细钥匙解开她左腕的金属手环,注视着她在听到司雅这个名字时骤缩的瞳孔,“乔思涂和丁厌把事情真相都告诉我了,所以你们俩也别隐瞒。”
小飞:“你都知道了,干嘛还要让我们再讲一遍?”
“为了严谨呀。”郁臻走到舞台边,帮贺凌飞解除手环,“你快点讲,我们时间不多了,谁都不知道那群变态究竟想做什么。”
小飞盯着蓝蓝,“你给他讲,我记不清了。”
蓝玉:“我……让我想想。”
留给蓝玉整理思绪和语言的时间里,郁臻回到廊桥,找出钥匙反锁了走廊两端的门,被他们闹出的动静吓坏了的小灰狗蜷缩在密室的门前,它用爪子拼命刨过门,在墙缝边撒了尿。
不是个傻的,没有去踩玻璃。
郁臻抱起瑟瑟发抖的小狗去了演出厅,将另外三人逃走的那扇门一齐锁死,保证当前的房间封闭而安全。
“……哪儿来的狗?”小飞问。
“它跟我们同病相怜。”郁臻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然而刚坐下,他又被杜彧的动作引了过去。
杜彧蹲在魔术师&猎人的尸体旁,着手撕下那张油彩面具。
郁臻走近,看杜彧那两只伤痕累累却依旧不乏美感的手,缓慢地撕掉男尸脸上与皮肉粘在一块儿的软质假面。
待尸体真容暴露,他有种想吐的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这个人绝对不是全家福里的家庭成员之一,不止是他的身材异常高大突出,还因为他长了一张畸形的面孔。
可能是某一种先天畸形病症,每一处五官都没能长在对应的位置,扭曲变形地挤在中庭。郁臻几乎怀疑这样的嘴巴能否正常发声。
这是他见过最丑陋的东西。
杜彧体贴地将面具覆盖回尸体的脸部,对一脸菜色的他说:“你别看了,对你来说过于残忍。”
郁臻揉着自己的胃部,退到趴着小狗的座椅旁边,“暂时不要碰我,谢谢你。”
杜彧偏要跟着他,与他讨论道:“假如死掉的这个不是司雅的家人,那他会是谁?”
值得思考的问题,但答案有无数种可能性。
一边的蓝玉突然大叫道:“是恶魔……他一定是司雅说过的那个恶魔!”
她的眼睛充满惊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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