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痛得跳起来,“你不舒服就折腾我!”
郁臻趁机落到地上,一跃跳上窗台,溜出窗缝,踩着窄窄的墙体边沿逃走了。
或许是杜彧读懂了他的行为和心意,在他发情期结束后,杜彧突然打消了给他做手术的念头,而是改为给他喂抑制发情的药片。
严医生说这种药不能长期吃,最多用一年,如果不打算让他生小猫,早晚都要做手术绝育。
杜彧没明确回答,不知道暗地里在打的什么主意。
郁臻担心起自己的猫生来,他既不想肚皮开刀,也不想和公猫交/配生小猫崽。
他该如何跟杜彧沟通这件事呢?
愁死猫了。
***
发情是郁臻的烦恼。
杜彧的烦恼则是周末的课程,和平时大量的体能训练。
郁臻作为一只猫都觉得奇怪。
一般人除学业外的课程多是围绕兴趣和陶冶情操展开,什么音乐美术舞蹈啦,强身健体的运动啦,锻炼思维能力的益智棋牌游戏啦。
偏偏杜彧的课程内容稀奇,是近身格斗、自由搏击、实弹射击等。
郁臻想破猫头也不明白,一个未成年人学这些劳什子玩意儿有什么用。
杜彧的课皆由杜玟一手安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把弟弟训练成什么杀手特工,或是银行劫匪之类的。——即便不是普通家庭,但教育方式也不必特殊化到这地步吧?
这不单单是郁臻的疑惑,杜彧本人同样感到不解:他为什么要学这些?
不过他从不刨根问底,姐姐安排什么,他学什么。
这类训练的强度和学习过程艰难万分,身体需要经过无数次摔打的疼痛,才能练就高度敏捷的反射神经和肌肉记忆力,受伤是家常便饭。
杜彧同时拥有好几位教练,每一个都十分优秀,有上百种方式把他折磨得苦不堪言。
郁臻对此深表同情,原来有钱人家小孩过的日子这么惨。
杜彧疼得不行时,也曾经反抗过,他质问自己的教练之一:“下手那么狠,你是想打死我吗?”
教练答:“这是为了让你遇到真正的危险时,有防身自救的本事,真实情况可不像训练,你还有机会顶嘴。”
杜彧:“我姐姐说的?她凭什么断定我会遇到危险?”
“有备无患,你姐姐是为了你好。”
“既然是为了防身,她自己怎么不学?”
教练道:“她学了,你不知道罢了。”
郁臻打了个哈欠,离开训练场,为判断教练的话是真是假,他特意去观察了杜玟几天。
结果是教练说谎,杜玟虽然保持着良好的作息和运动习惯,但也仅仅如此,她锻炼只为健康和匀称窈窕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