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小艾准时叫他起床，他洗漱出门，临行前，瞧了一眼次卧紧闭的大门。

    “放心，早餐都热着了，不会让安美人饿着的。”小艾心有灵犀地说道，出了门，它切换到了车载模式，将晚上运行了一夜的演算结果向苏天奇细细汇报起来。

    苏天奇到了公司就直奔实验室，凯奇向他问了早安，然后叹息了一声：“老板遇到了你，就变懒了，以前……”

    “是谁在背后说老板的坏话？还想不想在老板手里讨生活了？”凯奇的话没说完，实验室门口响起了一道慵懒的声音。

    苏天奇转头去看，目光在顾祝安身上留连了片刻。

    “我衣服还没洗，先穿你的？新衣服不如旧衣服穿起来舒服……你不介意吧？”

    顾祝安伸开手转了一圈，他只比苏天奇矮了半个头，身量相当，正穿着苏天奇的一套休闲西服。

    “小艾，衣服还没洗？”苏天奇直接质问小艾。

    实验机里传来委屈的童声：“爸爸，安美人说他的衣服不能干洗、水洗……你说让我怎么办嘛……”

    “那……”顾祝安面露为难。

    “没事，穿起来挺好看，下次让这家给你订做。”双标的苏天奇将目光放到顾祝安身上时，又温柔起来。

    “我去换工作服。”顾祝安转身进了更衣室，不一会就穿了一身白色实验服出来了。

    他修长的双手一碰到键盘，苏天奇便发现，顾祝安整个人的气质便突然变了，不再痞、不再皮，而是认真严谨起来。

    两人睡饱喝足，对小艾的等离子对冲实验模型研究起来。

    凯奇与小艾已经将低数值的等离子对冲模型运行完了，他们两人对此进行了讨论和修改，再将修改后的模型进行下一次更高数值的模拟运行。

    哥哥去世后，苏天奇第一次与别人一起搞研究，他的研究团队只是对于前面八代的超导芯片进行研究升级，这里是他的专属实验室。

    但苏天奇却发现，他与顾祝安居然神奇地合拍，他想的，顾祝安也能想到，他们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讨论罗普算法一样，心心相惜，高山流水遇知音。

    足足在实验室里待了九天，前面五天完成了高等值的等离子对冲实验，后面几天，他们把系统的接入口模拟了出来。

    等小艾将信号切换到模拟入口时，两人同时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堵还是疏？”顾祝安问。

    “系统以及背后的力量太强大，堵不了，只能疏。”苏天奇秒懂，两人打着人工智能猜不出的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