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自己解决,只用冷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冷静下来之后他又忍不住走进乔修文房间内看看对方。
乔修文喝醉之后睡觉也不老实,还爱把被子卷起来当抱枕抱着,那样变成没被子盖的状态免不得要感冒。
顾北明天要走了,乔修文要真感冒他在顾家就得担心得要命还过不来。
顾北垂眸看了乔修文因为睡姿不雅而被掀起来的睡衣一眼,伸出手将乔修文的睡衣扯好,又将被子扯出来为乔修文盖好。
盖好之后又怕乔修文故技重施再把被子这样卷起来,他俯下身用被子将乔修文卷成了一团,又多找了一床被子来为乔修文盖上,以免乔修文又要盖被子又要卷被子没另一床可以用。
这样安排好之后顾北才回到自己暂时居住的那间房内,可到了房间内他却根本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乔修文刚刚环住自己脖子嘴唇蹭过肌肤的画面。
顾北的喉结滚了滚,他到阳台的沙发上去,开了一瓶酒,一边喝酒一边抽烟,就这样坐了一晚上。
隔天乔修文醒来的时候顾北已经走了,走的时候还把家里给收拾好了,还给乔修文煮好粥放在厨房保温着,留了便利贴让他记得喝两口粥免得胃不舒服。
乔修文看着那便利贴上的内容,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自己昨晚为什么突然要拉着顾北喝酒。
他抓了抓自己睡乱的头发,想起自己床上多出来的被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顾北昨晚不会是跟他一起睡的吧。
这不禁让乔修文想起当初自己喝醉了在顾北床上醒来的事情,那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形,那天晚上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他通通都不知道。
但他就是记得自己从顾北床上醒来时的脸红与尴尬。
他也不明白从好朋友床上醒过来有什么不对的,都是好朋友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从顾北床上醒来的时候就是会觉得脸上发烫耳朵发红,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尴尬之中。
却不是那种“诶我不喜欢跟顾北躺在一张床上”的蓝俘尴尬,反正就是一种很怪异的,他至今都没想明白的感觉。
就是那样怪异的感觉让他脸红,让他觉得浑身哪哪都不对劲。
明明朋友之间躺在一张床上应该是坦荡的,可他一点儿也不坦荡,甚至想连夜逃回自己床上。
好在假期很快结束,乔修文在假期最后的那段时间也将大部分空闲时间都拿去陪伴乔母,偶尔还会碰上到医院去劝说他的乔父,还得花心思去跟乔父吵架,所以也没有那么多空余时间可以想什么睡在一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