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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四人终于离开了这个屋子。

    随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傅言一骨碌坐起来,脑袋和肩膀都穿过了棺盖。白绢从他的脸上飘落,他随手接了扔在一边。

    “你为什么让他们拿走匕首?”

    梵君的声音响起,傅言一扭头,看到他坐在旁边的棺木上,跟坐王椅似的大马金刀。

    “拿走,也用不了。”傅言站起来,红衣飘飘的他站在棺材里,还是穿盖而过的那种,画面够古怪的。不过傅言不在意,跳下地面道:“我还以为他们会直接打开看看。”

    “然后就直接当场暴毙?”梵君道,“他们当中有玩家,你想要这样弄死他?”

    “我只是吓了他一下。”傅言道,“至于生死,随缘而定。”

    随他们什么时候拔出匕首的缘分而定?

    梵君想起傅言抓着恰到好处的时机,故意吹了一下手帕,说不清自己的感想到底是什么。

    觉得这人真是无聊,但又觉得吹一下也……有点意思。

    而且吹一下就能把一个玩家差点吓尿,看来这人也深谙吓人之道。他之前还喜欢为难另一个玩家,看别人战战兢兢,这个性格……

    “梵君。”傅言又道,“你知道这衣服怎么换掉吗?”

    梵君回神,望向他。傅言的红色衣袍虽然样式简单,在他身上却异常合适,甚至把他衬出几分意气风发和灵动来。尤其他的眉眼间,有种神色,让梵君在某个瞬间会想起另一张脸。

    一张更为明艳、动人、叫所有人见之难忘的脸。

    相比之下,傅言的长相就朴素多了。

    梵君收回无声的打量:“你连这个都不会?”

    傅言回得理直气壮:“你和杨惜莲都没教过我。”

    “那便不要换了。”梵君回了这么一句,消失了。

    傅言:???这么玩儿我呢?

    ***

    另一头,徐氏一行四人朝着杨惜莲的院子去了。

    雷全被夹在中间,逃脱不得,只好不断摩挲腰间的那把匕首,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到了院子,依旧干干净净,依旧进来就更冷几分,这种熟悉让几人心里有了些定数。尤其看着主屋似乎有点微弱的烛火,众人更确定了,这屋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