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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再说了,母亲。”岑怡道,“我生而为公主,便要为这个身份、这个国家负责。”

    无论如何,岑怡就是没答应要跑。当东方天光亮起,圣旨到来,一切都成了定局。

    接下来的一切都变成了快转,准备嫁妆、出嫁、远赴北疆,岑怡以第一视角的画面、第三视角的心情匆匆经历了这个悲壮的流程。她在恍惚之间,感觉自己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窗帘外是外疆呼呼的北风和毒辣的太阳,空气干燥得叫她嘴唇都要皴裂。

    忽然,窗外似乎有一个声音响起:“想逃吗?”

    岑怡:“……嗯?”

    她觉得自己似乎不是很清醒,但还是下意识回道:“不。”

    那个声音又冷冷道:“不敢反抗?”

    岑怡继续道:“不。”

    不想逃,可也不是不敢反抗。

    岑怡心里已经有了坚定的计划,可她从未解释。窗外那个声音也不再问了,岑怡掀开窗帘探头去看,却没见旁边有任何侍卫骑马伴行,仿佛刚才只是一阵幻觉。

    岑怡当时却没觉得奇怪,等她醒来后,才意识到这个声音很可能是齐应飞的。

    远嫁的路程再次变得飘忽起来,当岑怡再次觉得一切慢下来、变得真实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北疆首领的帐篷里。

    外面的人在欢声笑语、把酒言欢,没人进来看看远嫁而来的新娘如何,有没有东西吃。甚至连陪着来和亲的侍女都被全扔了出去,岑怡没刻意去想,但她不必思考就知道那些姑娘的下场。

    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孩远赴狼窟,岂能有什么好下场?别说侍女,就连金贵为帝女的公主都没活路。

    但岑怡只是静静坐着。

    终于,和亲公主那从未见过面的丈夫进了帐篷,打着酒嗝到了岑怡面前。他这么高大、孔武有力,一只手就能轻易拎起远赴而来的年轻公主。而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首领,也不打算对娇小玲珑的柔弱娇妻轻拿轻放。他如同猛兽一般将少女摁倒,一扬手就撕了女孩的衣服,毫不客气地侵略,犹如玩弄一个玩具。

    岑怡感觉身体仿佛裂开一般,却拼了命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将嘴唇咬出了血,趁那首领不注意,手伸到了枕头下面,握住了一个冰冷的手柄。

    然后,随着她的手猛然一抽,一把匕首就出现在了男人背后;那只手再拼死一扎,匕首利刃便狠狠扎进那首领的后心!

    这把匕首结构特殊,有血槽、有毒药,划伤皮肤都有重伤的可能,何况往后心口里捅?岑怡本来还想搅一搅、拔一拔,让身上那狗东西死得更快一点。可第一刀插得太深,她实在没任何力气再动那匕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