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坐稳!”梵向一抱着傅言的手还得勒缰绳,口气着实不如何,“没空管你,摔下去不要怪我!”
傅言坐的地方本来就硌得慌,还没别的地方抓扶,只得顺势靠在他怀里,甚至还努力抱他的腰。梵向一被这动作搞得浑身一僵,但很快又举剑劈开飞来的流矢,专心投入战斗去了。
本来他是懒得掺和这无聊情节的,可方才眼睁睁看着傅言滚下马、还差点被扎个对穿,梵向一就觉得心底那些烦躁压不住了。他本来就是好战的、噬杀的,交战的混响和血腥在他身边萦绕,心中的鼓噪又难以抑制,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梵向一把傅言安顿在自己身前,随即放开打,放开杀。战马在他的指引下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疾驰不停。重剑砍向敌人,好似一点阻力都没有,飞头如削泥一般。
傅言虽然在马背上颠簸得厉害,可反而安稳下来,甚至有余裕开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眼见着一支箭朝着梵向一的脑袋而来,竟然手快于脑子地伸手去挡。结果那箭本来就没扎准梵向一,反而给傅言手上削下一块血肉。
梵向一被他这种“自取其伤”的行为气死了,径直骂道:“这他妈都能受伤?再犯蠢我直接丢你下去自生自灭!”
傅言也是被扎了之后才反应过来,梵向一大概牛X到跟后脑长眼睛没区别,这支箭肯定伤不了他,自己这么干确实多余。他虽本意是做好事,但的确理亏,只好收回受伤的手,单手抱着梵向一的腰,闷声不讲话。
梵向一两秒没等到他的反应,又暴躁道:“这就能痛晕过去?”
“我不干扰你。”傅言顿了顿,又抬手指道,“太子在那边!”
梵向一看他血淋淋的手就冒火,怒道:“管好你自己!还有空管别人?”
“他在有意识地往‘战神’那边去,肯定是目的的!”傅言的手痛得很,但是越痛他的思路就越清晰,“他可能知道任务是怎么回事了……他看见我们了,他想过来!”
梵向一道:“你就这么利用我给你完成任务?!”
傅言不应话,看着自己那残缺的手掌,皱着眉直抽冷气。
梵向一莫名被噎,又看得烦躁,暗骂一声,冲上去给岑意解了围。
岑意身上已经挂了彩。要不是他这次出发前换了普通飞鹰军的衣服,可能北疆人削他的速度比攻击齐应飞更快。他好不容易再次和傅言两人汇合,一过来发现傅言的手掌似乎被削了一半,顿时一惊:“你的手……!”
“别废话。”傅言道,“说说你的计划。”
岑意一愣,随即快速说起了自己的猜测:“我怀疑,战神的心愿是把他手下的兵,都带回家乡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