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页(2 / 2)

    梵向一:“……”

    二十分钟后,卫生间的门终于重新打开。

    傅言刚踏出来,就被门边靠着的梵向一吓一跳:“……你这么神出鬼没干什么!”

    “我以为会听到你摔倒的声音。”

    “没让你听到可真是遗憾。”

    “你在里面安静那么久,睡着了?”

    “你能盼着点我好吗?”傅言蹙着眉,语气里夹杂着不耐,“我以为我要吐,所以等了一阵。”

    梵向一问:“吐了?”

    “没。岑怡说吐出来会好受,但我不想扣嗓子。”傅言耙了耙头发,摇摇晃晃往厨房走,“所以离我远点,不然指不定我什么时候就yue你身上了。”

    梵向一看他好像真不想自己挨着,就跟在他后面,不碰他、但也不远离他,就不近不远地吊着,嘴上问道:“你昨天怎么就喝醉了?”

    “岑怡过生日。”傅言晃去倒了半杯水,差点还给倒出来,“搞了不少酒,还混了。”

    梵向一扶了一把晃悠的水壶,防止傅言直接失手摔了:“你对自己的酒量没数?”

    “没有,我以前生活的那情况,又没这种放开喝酒的时候。”傅言吨吨吨大口喝了半杯水,长舒一口气,把杯子随手一扥,“而且难得有机会,也想醉一次。”

    “想醉一次?”梵向一看着他走开,“心里有事?”

    “这不是废话吗?”傅言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手支在扶手上,一步步、咚咚咚,语气又散漫又意味深长,“但凡莫名其妙被拉来这个世界的人,有几个能欣然接受的?我只是个普通人,找个机会发泄压力,不奇怪吧。”

    梵向一听他说自己是“普通人”,心里下意识反驳,可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来。

    这次回来,梵向一是做了某种决定的。

    这个决定,导致有些话,他得尽量忍着不说;而另一些话,他得努力习惯去说。

    于梵向一而言,这么做或许比手刃十个厉鬼还困难,可他依旧这么决定了。

    他跟着傅言再次上了楼。眼看傅言一脸晃神地要回卧室,梵向一摁住他的肩膀,终于说出了从昨晚憋到现在的话:“我们谈谈。”

    “……非要现在吗,陛下?”傅言却不是很想配合,靠在门边耷拉着眼皮,“刚刚的陪聊服务已经很勉强了,晚点再熬我,行不行?”

    “要睡觉你就直说,我会把你当鹰似的熬?”梵向一被他的态度搞得也泄了气,只得松开他,“那你睡,睡起来再说。还有,我再说一遍,你少跟着凑热闹叫我‘陛下’。”

    “知道了,梵sir。”傅言把这个久违的称呼又捡了回来,此刻它非常符合傅言的心境,“那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