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你还讲什么客观逻辑。”傅言收起笔,说道,“不过今天换成她,说明她确实已经死了吧。”
“哦,还没和你说呢。”岑意道,“我昨晚上也碰到我姐说的那个护士了,用兵符晃了她一下,让她别出现在我们面前。也可能是这个原因,今晚来的不是她。”
梵向一也难得在其他玩家前开金口:“刚刚那个,本来不算完全死了。”
“怎么?”敢和他搭话的只有傅言,“死了,但不是完全死?还有这么薛定谔的事?”
“理论上是死了。”梵向一一边解释,一边一脚踩上符咒,“但要是有活人签了替命,她就能活过来。”
符咒连带夹板,在他脚下燃烧殆尽,渣都不剩一点。
“还能活过来?!”岑怡的反应比傅言更大,“这不是逼着玩家内讧吗???”
梵向一难得和她说了句话:“你认为进来是给你们活路的?”
岑怡:“……”好有道理。
傅言不想回忆那个诡异画面,坐下道:“你们还没说分开后你们发生了什么,说说看。”
岑怡道:“我着实没什么好说的。你进电梯后没多久,我就被切到白天了,然后有人来和我交班。我也不知道上哪才好,整个医院逛了一遍,没找着你俩。倒是在门诊那边,看了一场医生被砍的热闹。听你的说法,就是你目击的那场。但我当时没看见你,也不知道那医生叫什么。
“后来我试着走出医院,刚踏出大门两步,就被传回院子里。试了几次,忽然有几辆救护车呼啸回来,有个护士跑来拉我说门诊部来了一大群烧伤病人,要我赶紧回去帮忙。我就跟着回去了,一直忙到再次切换回黑夜。”
大概是之前和岑意说了一遍,岑怡这次说得条理分明、简约清晰。说完后,她还问:“你说,这次火灾烧伤是不是你之前说过的那次?不过我没找得出哪个是你说的小女孩,白天看谁都像活人。”
“可能吧。”傅言点头,不多言,又看向岑意。
岑意的故事多了点情节:“我和保安队长一起离开后,确实碰到了你之前说的那两个保安。队长带我把他们扣起来,送到保安室先安置,我趁机拿出兵符问他们知不知道谁一直住院不出去。结果连队长都中招了,我才确定他百分百也是鬼。不过他们三个都不知道答案。
“然后我又问他们知不知道负二楼是怎么回事,他们说负二楼是太平间。我问那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又说不知道,我就让他们去查负二楼的事,还有谁长期不出院。哦,中途我还看到一个护士路过,感觉像我姐说过的那个,就也问了她一遍。她也一问三不知,我就让她也去查了。这四个鬼,我都要求他们在查出答案之前,不要再出现在我们三个面前。
“至于切换到白天,我和我姐差不多。不过我交班后,直接路过门诊部,就碰到了医生被砍的事,我稀里糊涂地就冲上去,和别的保安一起制服了那个拿刀的女人。后来他们把那女的暂时关在医院门口的警亭,我蹭进去听了一下她说的话。中途好像是听到一些救护车来来回回的声音,但我没注意,可能就是你们说的火灾救援吧。
“我重点听了那个女的话。她说她女儿是被她老公卖了的,医生沆瀣一气,搞器官买卖……”岑意说到这里,顿了顿,提出个想法,“会不会和负二楼太平间的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