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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可以。”傅言点头,又拨了两下头发,“知道哪里有剪头发的吗?”

    “我都是我姐随意招呼的,她的手艺时灵时不灵,就不跟你推荐了。”岑意想了想,“但我印象中集市上有tony卖艺的,你要是想的话,可以给你约到家里来。”

    “Tony?”

    “就是发型师的代称。”岑意道,“你什么时候想剪头发?”

    “今天下午吧。”傅言道,“我家就算了。找个别的地方……”

    “我们那儿?就当我们公会的人顺便一起剪个头发了。”岑意回道,“团购价或许更便宜?”

    “好吧,那就劳烦你了。”傅言一边拿出袋子里的饭盒、打开,一边道,“还有什么事?”

    “没了。”岑意顿了顿,又道,“你确定你没问题吧?要么我给你带个体温计来……”

    “没事,走吧。”傅言摆摆手,已经坐下开始吃东西了。岑意看他行动自如,应该问题不大。于是岑意笑着说了声“再见”,当真走了,还贴心地关上了大门。

    傅言则是坐下,开始吃自己的早餐。

    他知道梵向一还站在这个大厅里,还看着自己,可他摁住了想要回头看一眼的欲望,一言不发地吃着自己的早餐。而梵向一只要没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存在感就极其强烈。他的目光犹如有实质一般,清晰地扎在傅言的背上。傅言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他要是一只猫,恐怕都要被看得炸毛了。

    他不知道梵向一在探究什么,也不想去探究,甚至不太敢。他只是沉默地吃着皮蛋瘦肉粥,即便这粥还有点烫,傅言也勉强自己吞了下去。

    而梵向一到底盯着他不动在想什么……连梵向一自己也说不清。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傅言和岑意的对话,总让梵向一想起傅言最后和苏亚克“辩论”的那一幕。正如苏亚克所言,傅言在那时候表现得极其聪慧、大胆,甚至有些疯狂。在梵向一的记忆里,曾经的傅言——或者按照傅言的说法说是“前世”——永远是克制的、冷静的、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的。但傅言表现出来的果敢、些许赌性和乐意冒险,使得他看起来和前世愈发不同。

    傅言的前世,让梵向一觉得自己有一个不需要怀疑的伙伴,每次出征都不必担心背后的大本营和后果。而现在的傅言,总让梵向一时不时升起一种“去看看他”的冲动。尤其在他快速思考出游戏情节并且果断行动的时候,像是一个发光体。他能引领别人信任他,跟随他,为他赴汤蹈火,也牢牢地吸引着梵向一的目光。

    当然,梵向一也没少给傅言“卖力气”,毕竟这家伙的“咸鱼”属性不是开玩笑。能躺平的时候,傅言是真不乐意自己出动。

    梵向一已经习惯了用目光追逐傅言,观察傅言,看一晚上好像也不会觉得无聊。比如现在,傅言快速解决完了自己的早餐,端着碗筷进厨房清洗,梵向一也毫不犹豫地跟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