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有麻烦?”戴博文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精神不济?需要帮忙吗?”
“不用。”傅言摆摆手。他现在对奥利维亚、戴博文这类能催眠的人和鬼敬而远之,对他们的技能是能避则避。
“好吧。有需要再和我说。”戴博文不强求,看傅言的化妆师要来给他上妆了,识趣地和陈正铭退出房间。他们路过梵向一面前,戴博文还特意扫了一眼这个高大的保镖。
梵向一冷冷瞥他一下。
“……!”在旁边的陈正铭反而被吓了一跳,抓着戴博文的手腕就出了临时化妆间。直到走出去十来米,陈正铭才压低声音告诫他:“我说过别招惹那位先生,你别是还想读他的心吧?你不要命啦?”
“读心术哪有这么容易的,我只是多看了他一眼。”戴博文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你这么害怕他,却又不敢说他的身份。”
陈正铭不确定直接说明梵先生的身份,是否会冒犯到他,只得道:“我们的城市不是融合了吗?等你回到城市,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这么有名?”戴博文道,“是你们那里的统治者?”
“是……也不是。”陈正铭道,“没那么简单,别打听了。说真的,他们不喜欢别人总是打探他们。”
傅言房子上的那只眼睛就是警告。
戴博文听陈正铭这么五次三番地告诫自己,终于歇了打听身份的心思:“那,最后一个问题——他俩是不是……?”
他话没说完,但左右手的大拇指对在了一起。
陈正铭:“啊这,好像……是吧?”
戴博文笑了笑:“我感觉,还是有点戏看的。”
陈正铭:???
***
早上十点,节目组临时安排的“挖地”环节正式开始。
他们叫来了施工队,还通知了辖区的警方,所以现场还来了两个警察观看现场。施工队先动作麻利地把卧室里的木地板全都掀了起来,清空出去。木地板下面是水泥地,看起来有点颜色斑驳不一,但说不定是当初的工艺造成的。施工队随后又搬出了手持电钻机,问节目组从哪里开始下手。
节目组当然问陈正铭。
陈正铭今天戴着梵向一的墨镜,眼前的场景昏暗很多。但他确实又保持着清醒,望着那四处飘散的黑烟也轻松自如,和昨天被当即弄晕的状态相去甚远。因此即便视野受阻得厉害,陈正铭也坚持戴着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