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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言和梵向一一起吃了晚饭,晚饭后傅言洗了个澡,洗完体温就又升高了一些。

    因为傅言坚持不吃药,梵向一只好把他再次押到床上,在被子里再闷一晚看看。好在一夜休息之后,傅言的发热情况彻底消失,整个人的状态都平和下来。天亮时分,守了一夜的梵向一确认了他的状况,就准备在傅言醒来之前离开他的房间,省得这家伙醒来后又被吓一跳。

    可没等他离开傅言床边两步,神情就忽地一凛,抬头望向屋顶。

    “不自量力。”很快,梵向一就冷笑一声,随后出了傅言的房间。

    而屋顶上,那个看起来十分诡异眼睛“气球”周围,一些纸灰正在被风吹散在空中。不仅如此,那大眼睛还朝着纸灰的方向眨了眨,视线穿过那些快速消散的纸灰,望向了高楼林立的远处。

    在那高楼之上,那所谓的“云顶之处”,某个自进入恐怖游戏世界来便未尝败绩的人,终于第一次踢到了铁板。

    ***

    傅言起床后,觉得自己的状态果然变好了。

    脑子里还有点乱,但沉重感和浑身隐隐胀痛的感觉已经消失,体感上轻松许多。傅言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就准备出门去“曙光”蹭个早餐——反正岑意昨天在纸条上也让他方便的话就去一趟,并且欢迎他一天三餐去蹭饭。

    梵向一当然也去了。具体的过程是,傅言下楼时,梵向一从书房里出来问:“这么早,去晨练?”

    傅言回:“只吃饭,不运动。我大病初愈,好意思叫我去晨练?”

    梵向一:“没病的时候你也不晨练。我也去。”

    傅言道:“吃饭可以带你,晨练就别带我了。走吧。”

    于是两人双双出门。傅言走得不快,顺便散步、纯当运动了,梵向一就配合他的步速,大长腿也走得慢慢悠悠。傅言边走边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房子,忽然发现了一点:“那个房子上新贴的,像是古代春条似的东西,是什么?”

    “‘春条’?”梵向一不知道“春条”是什么,但他猜得到傅言问的是什么,于是回道,“你指的是那些符吧。”

    “符?”傅言还特意停下来,认真看了两眼那些就比巴掌长一些的黄纸,说道,“所以说就是些封建迷信?应该是新搬来那些人搞的吧,有什么作用,你知道吗?”

    梵向一道:“或许吧。”

    “或许?”傅言疑惑地看向他,“你也有拿不准的时候?”

    梵向一道:“我知道它的目的,但它无法起效,所以是‘或许’。”

    “具体说说?”

    “抵抗它。”梵向一指了指自家房顶上的大眼睛,回道,“阻拦它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