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的,你决定。”傅言转身进屋了,只留梵向一站在门口。
南穆派的人虽然蒙着眼,但好像感受到了门口又只剩难搞的梵向一了。那一直发言的年轻人愈发浑身僵硬,心里一发狠,跪着说道:“前辈,您要如何才能原谅家师?只要我们能办到,一定竭尽全力去办,求您饶家师一命!”
梵向一本来也懒得理会这些宵小,但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冷冷一笑:“给你们两次机会。”
“什么……?”
“我心里有个价位。”梵向一幽幽道,“如果你们两次的叫价,都低于我的心理价位,你们的师父就必死无疑,如何?”
面对梵向一这堂而皇之的“给生命标价”行为,年轻人很想说“不如何”。
但他无法拒绝,失去这次机会的话,他们的师父就真的回天乏力了。年轻人的顾虑重重,问道:“如果我们的价位达到了您的心理价位,您变卦增加怎么办?”
梵向一嗤笑:“那你只能祈祷我不要变。”
言下之意,到时候就算梵向一要变,南穆派也拿他没辙。
年轻人道:“是否可以定一个契约……或者您先写下来……”
“讲价?”梵向一后退一步,准备关门,“那就不用谈……”
“等等,我们答应!我们答应!”年轻人赶紧道,“但我们没法做决定,商量好再来拜访可以吗?”
梵向一道:“想来就来,我这是接待处?”
“五点,五点之前我们必然来报第一个价位!如果不行,我们就确认下次报价的时间,这样可以吗?”年轻人也顾不上自己的派别能不能在五点前做决定了,只能先抓住梵向一给的机会,“或者您来定时间,我们必然在规定时间内拜访!”
“那就五点。”梵向一抛下这句,不再废话,果断关了门。
一转头,傅言正歪坐在沙发上抛着荷包玩儿。
“两次叫价,这个心理较量挺有意思。”傅言道,“他们必然会觉得第一次他们说多少,你都不会同意,就看他们想用多少来试探你,又愿意最高用多少来换那条命了。”
梵向一走过去,回道:“两次叫价,足够让他们内部分裂。”
傅言道:“你不是喜欢直接暴力解决问题吗?居然也玩心理战了。”
梵向一停在沙发旁边,垂眼凝视着他:“就看是为了谁、为了什么事了。”
傅言直接把荷包朝他的脸用力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