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溯面露为难:“……陛下,你带着大人和他现在的马仔,开头就没来,现在还要砍我的游戏,这不合适吧?”
“要怪只能怪你倒霉,谁让偷东西的杂碎来了你的游戏?”梵向一嗤笑一声,“你还能吞谁?要吞你现在就能吞了,剩下的谁能落不到你手里?”
蓝溯收了那副要作妖的表情,挑眉道:“陛下,我虽然不擅长干架,但不至于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兔崽子都打不过吧?”
“那你去打,别怂。”
“……还是算了,付出和收益不成比。”蓝溯站起来,“行吧行吧,虽然见到大人是很令人高兴,但剩下的玩家都不能吞噬的话,怪无聊的……而且他们之间连一点血腥都没,感觉像是在小朋友过家家,还是算了吧。”
说完,蓝溯就消失了。
下一刻,梵向一的身影也从沙发上消失得一干二净。
有个人在游戏结束的时候总会站不稳,他得去接人了。
***
蓝溯应该是对这个毫无刺激性的游戏失了耐性,结尾做得又潦草又个性。潦草是他直接在广播中简单粗暴地宣布了结果:“本局‘国王游戏’第一名为傅言,本周期积分第一名为傅言。本次‘赌场过家家’结束,滚吧,猪猡们!”
然后他就把其他玩家都轰走了。
只有傅言被他带到了另一个场景里。傅言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就从之前那个游戏房,到了一个人声鼎沸的赌场——对于傅言来说,算得上一个古早的赌场,他只在某次恋爱游戏的场景里见过。
这里混着各种难闻的味道,傅言能依稀分辨出劣质酒精、低廉烟草和沤臭了的血腥味,别的就不知道了。他站在这里,周围人来人往,或者说鬼来鬼往。那都是些忘我的赌鬼,有的瞎了眼、有的断了指、有的甚至直接少了手脚或者内脏。他们好似刚从手术台上滚下来,就径直来了赌场,红红黑黑的痕迹在他们的身上、衣物上,他们趔趔趄趄,爬也要一个个全爬到赌桌边。
赌鬼们挤在一起,即便不上桌,他们也要对着赌桌指指点点、高声叫喊。声嘶力竭,浑然忘我,神魂癫狂。傅言站在他们奔波来去的通道之中,他们却一眼也不分给傅言,只是从他身边来来去去。
“这就像是个时间停滞的地方,是不是?”
蓝溯站在傅言身边。很神奇,明明这里这么吵,可他的声音就是能清晰地传到傅言耳边。
他继续道:“无论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人永远拒绝不了他们与生俱来的赌性。因此我的赌场,永远会这么热闹。”
傅言问:“你能给在你赌场里的人随意叠加BUFF?”
“怎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