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的语气如此自然,村长儿子几乎要信了,可他还是觉得想不通:“但他们怎么可能吃到迷药呢……”
“先不管这些。”傅言提醒道,“说你第二次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哦对。”村长儿子道,“我去看我媳妇,发现所有人都晕倒了,就觉得奇怪。当时其他人在说是你们干的,我不想和他们搅和在一起,就到处转了转,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们留下的痕迹。然后我就转到了神像后面,在神像下面的衣服上发现了四个字。”
岑意:“什么字?”
村长儿子:“不认识,我们村里就没几个识字的。”
傅言:“……”——是“到此一游”。
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一连难倒两个文盲,恶作剧都变得高大上起来了!
“字不大,一个就指甲盖大小,黑色的。”村长儿子可不知道傅言的想法,还伸出手指仔细比划了一下字的大小,“以前肯定没这些字的,但这次忽然出现了。我正纳闷呢,还没来得及叫其他人来看,脑子里忽然跟开闸似的,多了段之前没有的记忆。”
“多了记忆?”岑意福至心灵,问道,“也是圣母节相关的记忆?”
“你怎么知道?就是圣母节时的记忆!”村长儿子道,“我刚刚不是说,我看到个画面,神像没飘光点、长老在说话、但不知道他在说点啥吗?这回我突然就知道他说的什么了,一清二楚!”
他顿了顿,咬牙启齿道:“长老在说,圣母娘娘留下了怜悯的泪水,泪水闪闪发光,然后落在了我身上、孙大柱身上……要我们伸手去接下圣母娘娘的恩惠。他讲得神神叨叨的,反正是这么个意思!”
岑怡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事实上,这段记忆里你并没看到光点,是不是?”
“是!”
“恐怕这不是多出来的记忆,而是真正的记忆。”岑意道,“这像是群体催眠!”
这话一出,别说村长儿子,连记者们都一头雾水。这年头,恐怕只有留洋过的人才知道“催眠”的实质为何物。
玩家们也懒得解释太多,他们已经无限逼近真相,感觉就差临门一脚了。谢安娜不由得过来挑明了讨论:“所以,神明并不存在,所谓神迹只是群体催眠在作祟?可这是怎么办到的?就凭长老的几句话,能把这些字都不认识的几十人、上百人都牢牢催眠?”
“他们从小生长在这个宗教氛围里,有可能祖祖辈辈都从小被无形中下了无数暗示。一辈传一辈,启动集体催眠的开关再简单不过,再辅以圣水、人人信服的长老的语言,不是不可能。当然,他们可能根本不明白这就叫催眠。事实上,这也是某些邪教的实质——洗脑、催眠和暗示。”傅言道,“如果我没猜错,以往抽选娃娃时,刘村长应该也动过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