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沉估计是睡眠质量问题,身上沉,那就是因为晚上被“拆”了……以及现在被个大家伙牢牢“锁”在怀里。
傅言忍不住推了这个大家伙一把:“……撒开。”
开口说话后,傅言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很。他不由得咳了几声,一只大掌就摸了摸他的喉咙:“……嗓子不舒服?”
“还不是你……”傅言又推了他一把,“手拿开,重死了。”
“怪我?你自己要骂街,还在我身上磨牙,我还不是只能让你骂、让你咬。”傅言摆臭脸又语气不善,梵向一却心情愉悦得很,又摸了摸他的后腰,“除了嗓子,身上还有什么别的不舒服的地方?”
“……没。要是有,岂不是白浪费陛下硬给我塞的那颗灵丹妙药?”傅言慢慢坐起来,摁了摁眉心,“但精神累得很,你真是……跟疯狗一样!”
“我就当这是称赞了。”梵向一看他起来时,睡衣的衣摆往上撩了一点,忍不住凑过去往人肚皮上亲。傅言吓一跳,抓着他的头发往后扯:“你够了啊,又要咬?”
“不咬了,不然你又要骂人。”梵向一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开了一些,躺在旁边,颇为餍足的神情简直肉眼可见,“但我看有些人类,不就是这么吸猫的?因为太沉迷于猫……呃……”
“猫猫”傅言拿起自己的枕头捂在他脸上。
那架势,简直要把梵向一捂死似的。但这都是徒劳,即便傅言捂到手累,梵向一都未必会有太大反应。因此傅言也不多费力气,捂了几秒就撒了手。梵向一悠然掀开枕头,偏头看傅言:“不玩了?”
“谁和你玩?”傅言在被子下踢他一脚,“叫你起开,听不懂?我的床本来就小,你还非要把我挤在里面,挤死了。”
“我倒是没意见,挤一点也有挤一点的乐趣……”梵向一夹住他的腿,像只慵懒的雄狮,“换个大床?”
傅言道:“没钱。”
梵向一乐了:“我要你的钱?”
傅言又道:“没地方。”
梵向一道:“放我那个房间不就行了。”
傅言闻言愣了一下:“那不是你的书房……”
梵向一:“反正本来就是拿来装装样子而已。”
傅言:“……”
他无话可说了,索性慢慢往前挪:“随你吧。反正本来就是你的地方。”
青年下床之后,自顾自地换了衣服。脱下睡衣的时候,他都能感到扎到背上的视线犹如实质。他下意识摸了摸后颈,总觉得那里好像还残留着某种痕迹——虽然在丹药的治疗下,现在应该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