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安嘁僵硬地点了点头。

    拾忆示意她坐下，然后说道：“放心，我们现在是上下级关系，我不提跟那个世界有关的事情，我就想问几个问题。”

    杞安嘁：“……”他刚才还准确的喊出了她的玩家代号。

    “你曾经有没有投递过我们公司的暑假实习。”

    “曾经？”杞安嘁摇了摇头，她确实大二时找过游戏公司的实习，但都没有入选，这家公司是今年才留意到的。无论是学生暑期实习，还是正式招聘，如果要招聘策划方案岗位，需要投递相应的作品。

    拾忆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随后把笔记本屏幕转了半圈，展示在她面前，上面是HR提过的被经理表扬的那份游戏剧情文案。

    “我见过类似的剧情。”拾忆肯定地说道。

    这句话，让刚入职实习岗位的杞安嘁有些手脚发麻，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拾忆在质疑她抄袭。

    “这是我的原创，我没有抄袭。”她果断地坚持道。

    但是讲不通，他一边质疑他抄袭，一边表扬她的文案，还录取了她。这是什么嘲讽文学？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你抄袭。”拾忆叹了口气，看上去不比杞安嘁大多少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踱步到窗边，“你一定也听说了，我失去了一段记忆。”

    杞安嘁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我后来试着通过游戏里的一些道具，找回记忆，都没有成功，只找回了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拾忆继续道，“这些记忆包括现实里的一些事情，包括一个连接玩家的匿名网站。”

    网站？杞安嘁知道他在说哪个网站了。她也注册了。

    “我总觉得那个网站，是我和另一个人一起创立的，和她同是管理员，但是那个人和我的记忆一起都不见了。”

    “是你上次小游戏里的那个女生？”杞安嘁问道。

    拾忆点了点头：“是她，但是我完全记不起她的长相，所以也不能完全说是‘她’。”

    杞安嘁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拾忆要说这些，她从布兰那里听说，拾忆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对于他失去的记忆，他向来不会透露很多。

    “你的这个内容，我见过类似的，但不是在网上。”拾忆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侧额，“在这里。”

    “所以你问我曾经有没有投递过你们公司？没有。”杞安嘁摇了摇头，随后突然表情有些严肃地抬起头，“你认为这段内容包含在你那段失去的记忆里？”

    陆祁不答反问：“你曾经有没有怀疑过自己是否失去了一段记忆？或者换种说法，其实你投递过我们公司，但是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