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蔷五岁半的时候，司霖的父亲出狱了。

    他们全家来到监狱门口接人。

    司震宁看到司蔷，愣了愣，双眼微微有些泛红。

    他走到司霖面前，跟他说对不起。

    司霖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早已经不计较父亲过去的所作所为，况且他已经为此付出代价。

    司霖主动抱了下他父亲，尽管彼此还有些生疏的感觉，可司震宁看起来已经非常满足了。

    景川抱着儿子走上去，“喊爷爷。”

    司蔷满腔一股牛奶气，大声说：“喊爷爷！”

    三个大人哈哈大笑起来。

    司蔷也跟着咯咯地笑，伸出手要司震宁抱他。

    司震宁小心翼翼抱起司蔷，看了看他的尾巴，点点头，“好啊，好啊，你叫什么名字呀？”

    司蔷答：“我叫司蔷，蔷薇的蔷，小名叫蔷蔷！”

    司震宁又点头，“好，好，你们起的名字真好。”

    景川不知怎么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

    景川用闲聊的口吻，问道：“司霖有小名吗？”

    司霖马上说：“没有。”

    司震宁抱着司蔷，随口一说：“也有的吧，当初社区的人喊你什么来着……”

    司霖语速很快道：“不记得了，我们走吧，已经预定饭店，先去吃饭。”

    司震宁把孩子抱还给景川，转身去推行李。

    但司霖先拉起行李箱，说：“我来吧。”

    司震宁点点头，“好、好啊。”

    刚走两步，司震宁想起来，他对景川说：“司霖小时候没小名，不过，社区里帮忙抚养他的人，都喜欢叫他，小尾巴。”

    景川看着司霖：“噢。”

    ***

    景川有一天在露营的时候，望着头顶璀璨的星空。

    他的左边躺着儿子司蔷，小家伙已经因为疯玩一整天，累得趴在水床上呼呼大睡。

    他的右边躺着丈夫司霖，用手枕着脑袋，侧身朝他看过来，带着一脸的微笑。

    景川对司霖说：“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司霖轻声道：“你的确是。”

    景川扭头看着他，“你也不问我为什么。”

    司霖听话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大概是这世上，唯一能同时撸到两条尾巴的人。”景川笑着，摸了摸身边儿子的尾巴，又转过身来，抬手环住司霖的腰，摸了摸他的尾巴根，“尤其是这条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