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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马上要应对白刑业,他就换了出来。

    但他很快发觉江年白眼神躲闪。

    他心里还有些疑惑,他刚换出来还没来得及弄清楚九孤干了什么,但看见江年白还像往常一样,端着温和的让人舒心的笑走过去。

    他以为江年白会像平常一样判断出他是谁,然后露出了然的神色,高高兴兴的向他奔来。

    他从不会因人格互换露出意外的神色,他深知两个人格各有各的骄傲和敏感,所以努力让他们感到被同样对待。他更不会干涉人格的出现,甚少在一个人格面前提起另一个,他永远都是毫无保留的接纳,力图让两个人格都感受到他对他的重要性。

    然而这次却不一样。

    江年白不仅没有靠近,时漠走到身边还躲了一下。

    这不应该啊。

    时漠心中惊疑,很快又听到江年白小声嘀咕,“人面兽身。”

    时漠:???

    两人一前一后自楼上下来,就见白刑业已经坐在下方,桌上摆着早餐,见两人下来,不咸不淡的看了两人一眼。

    “腻歪够了?”

    江年白瞬间像炸毛的猫,提高了音量,“你说什么呢?”

    “哼。”白刑业冷哼一声,装若无意的打量着他,看他生龙活虎,紧抿的唇才掩饰性的喝了口茶。

    待视线转到时漠身上,瞬间从打量变成了挑剔。

    这个人似乎和那天见面有些不一样。

    时漠被看得汗毛直竖,真正有了见家长的意思。

    “伯父恢复了?”他很快察觉到百刑业的不同,把自己当作兽王的白刑业可不会用这样审视的目光看他。

    江年白一惊,有些无措的看向白刑业。

    他知道他是他的孩子吗?

    “嗯,不过只是暂时的。”白刑业说,他顿了顿,郑重的看向江年白,“我不久前才知道,我还有一个孩子,而你的母亲姓朝,叫朝嫤。”

    他看江年白的眼神带着愧色。

    近二十年,从懵懂幼童长成风光少年,他竟不知到他的存在。

    当年他并不同意秦风的设想,更对他让他和素不相识的女人的卵子结合生子看作荒诞,为此还和秦风大吵了一架,是以后来秦风的所作所为都瞒着白刑业。

    他想待一切成熟再说不迟,谁知当时发生了那样的事。

    秦风一死,白刑业的精神力崩溃更无可以压抑,疯疯癫癫被送来这里,时至今时偶然遇到江年白才清醒,察觉到自己可能还有一个孩子。

    “朝……朝瑾?!政界铁娘子那个朝瑾?”江年白惊呆了,他并不关注政界,但知道时漠的身世后,他特意查阅了关于当年那场人贩子的审判。

    朝瑾是当年的法官。

    那时候法律对于人贩子的审判并不严格规整,甚至只要他们没有弄出人命,只要坐几年牢就可以,如果心诚给受害者赔偿还能适当减刑。那个人贩子集团显然十分会钻漏洞,当时最终的决断是赔偿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