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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郁辞舟也不尴尬,索性不再提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当即改口道:“我想办法先将人弄醒,你帮我一个忙,一会儿待魅魔离开状元郎的梦境之后,用妖力先修复状元郎的元气,免得他落下残疾。”

    江浅拧了拧眉道:“为什么我要耗损妖力去救一个人族?”

    “你不觉得他生得挺俊吗?就此废了着实可惜。”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只觉郁辞舟这说辞十分可笑,正想拒绝,郁辞舟却不给他机会,转身便没入了夜色中。

    “喂,我若是救他魅魔谁来抓?”江浅冲着郁辞舟背影离开的方向问道。

    郁辞舟早已不见踪影,自然不会回答他。

    小八哥忙道:“他既然说了相信他,肯定会有法子。”

    “我可没说我信他。”江浅气结道。

    这些年来,江浅哪怕在广陵大泽中,做事也向来是我行我素,凤凰妖尊都不会勉强他。这郁辞舟简直是脸大,不仅教他做事,还不经过他同意就擅做主张。

    “那怎么办?”小八哥问道。

    江浅目光中闪过一丝怒意,最终却不得不依着郁辞舟的计划进了状元府。

    主屋附近的魔气比外头更浓烈了一些,江浅一接近那魔气便被勾起了某段不太想回忆起来的记忆。他强行压下心里的烦躁,收敛起妖气潜伏在了主屋外头,小八哥化成了鸟身老老实实蹲在他肩上。

    屋内,一个青年躺在榻上,正在做梦,口中不时发出梦呓,呼.吸也不太平稳。

    隔着窗户,江浅能听到青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口中的梦呓之声也渐渐不成声调,似乎正在接近某种难以言说的身体状态。

    然而就在这时,状元府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铜锣声。

    那铜锣一响,在静谧的夜里堪称惊天动地,就连江浅都被吓了一跳,肩上的小八哥险些掉下去。

    屋里那青年被铜锣声这么一吵,骤然从梦中醒了。

    魅魔被迫从青年梦中逃离,江浅看到魅魔便欲上前动手。

    “江护法,救状元郎啊。”小八哥提醒道。

    江浅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显然不愿意错失抓住魅魔的时机。

    但他心里也知道,状元郎被魅魔这么一折腾,元气修补的机会只在顷刻之间,他若是去追魅魔,状元郎便彻底废了。

    江浅骂了一句脏话,最终还是放弃了追魅魔,而是进了屋子。

    外头那铜锣此起彼伏,好半晌都没停,生生将附件几条街的百姓都惊醒了。百姓们家中纷纷燃起烛火,有人开了窗子有人开了门,都朝着街上敲锣的人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