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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浅心想,郁辞舟伺候他辛苦,他理应也为了郁辞舟辛苦辛苦。

    而他既然被伺候的舒服,于情于理也该让郁辞舟舒服舒服。

    事情本就该有来有往……

    “往后不会再生妖使大人的气了吧?”小八哥小心翼翼给江浅斟了酒,问道。

    江浅端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突然想起了郁辞舟此前说过他不会喝酒的那句话,下意识便只在酒杯里抿了一小口。

    还会生郁辞舟的气吗?

    江浅还没想好这个问题……

    其实最初江浅那执念,并没有什么来由。他身边的小妖,有很多喜欢与同性欢好的,里头什么位置的都有。江浅并不觉得位置这事儿能决定一个妖的所谓尊严或地位,他也不会因为这个就改变对谁的看法。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坚持。

    仿佛就是天生的一种认知,从来没有怀疑过,也压根没想过改变……

    后来江浅接触了许多自以为是的猛禽,猛禽在这方面很有令人作呕的优越感,他们将居上的位置,理解为一种凌驾和绝对强势的控制甚至是占有。

    基于猛禽这样的行为,居下便仿佛昭示着某种示弱或妥协。

    江浅对猛禽们的认知深恶痛绝,自然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了比以往更多的执念。

    当初郁辞舟帮他解毒的时候,江浅那怒意并非没有来由。

    一来,他明明朝白鹤老头说过,解毒的时候他要居上,他默认郁辞舟也答应了此事,郁辞舟却变了卦。江浅并不知道,郁辞舟自始至终也没答应过什么,白鹤老头那些话约束的只是禽族的妖,并不包括郁辞舟。

    二来,因为江浅和郁辞舟之间的过节,让江浅下意识觉得郁辞舟在这件事情上的行为和那些禽族无异,定然也带着某种“蔑视”和羞辱在里头。

    正因如此,江浅才会那么懊恼愤怒。

    但如今再回想此事,江浅才发觉,郁辞舟当初替他解毒,未必是存了“羞辱”他的心思。

    若郁辞舟觉得居下是一种羞辱,这次就不可能答应江浅那要求。

    可惜,郁辞舟虽然答应了,江浅到底也没能成功……

    所以小八哥问他还会不会生郁辞舟的气,江浅一时也想不出答案。

    若是好好讲道理,江浅不仅不该气郁辞舟,还得感谢他三番两次替自己解毒。毕竟郁辞舟对他又没有非分之想,还要与他做那么亲近的事情,说不定心中也是很为难的。易地而处,江浅都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为了郁辞舟“牺牲”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