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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映雪很清楚这个人就是他的新监护人,没有恶意,比干儿子还靠谱,是个可以依靠的,讲话时也就随意了一些。

    江寒枫很高兴,沈映雪能主动问起这个,他复述了一遍六年前正道围攻魔教的场面,把沈映雪的状态,自己的心理活动,全都讲了出来,听得沈映雪赞叹连连:“没想到以前的我这么厉害……”

    下一刻,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很强烈的情绪。

    那个情绪不属于沈映雪,好像是这具身体的深处发出来的,非常强烈,哪怕并没有语言等东西来表达,沈映雪也能感觉到这里的深层含义。

    当时的情景,不是江寒枫说的这样。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江寒枫看到沈映雪停下了脚步,眼含期待地问。

    “很奇怪。”沈映雪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有时候又觉得非常陌生。”

    “什么时候觉得熟悉?”

    “剑鞘……你,你和那个人长得好像……”沈映雪断断续续地说。

    “是知意吗?”

    江寒枫和江知意同姓,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长相也没什么相似之处。不过疯子看到的,或许与常人不同。

    江寒枫在心里叹气,看来沈映雪还是对江知意印象更深,连带着他,都像是江知意的替身。

    沈映雪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知意是谁?”

    江寒枫微不可查地勾了下嘴角。

    他不太想给沈映雪解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想去观花,还是看戏法?要是想看戏,也有个好去处。”

    “看戏吧。”要是戏曲不好看,还能安静地看电视剧。

    沿着大路一直走就进了城,江寒枫自幼在玉鼎山庄长大,对这边熟悉得很,带着沈映雪穿过了一条小胡同,来到了繁华热闹的街市。

    他怕沈映雪走丢,抓紧他的手。沈映雪恍惚中觉得又回到了和上一个监护人相处的时候,有点分不清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了。

    他有些恐慌。

    如果一直不能打消正道的疑虑,让这个身份合理化,那他是不是要一直带着马赛克生活下去?这样的完全没有自我,无法自理的人生,想想就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