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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回去。”江寒枫说,“我想同您一起回簪花巷,见一见凌云。”

    沈映雪问:“为什么?”

    江寒枫心道,是时候阐明心迹了。

    “您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虽言语上一直嫌弃我,却容忍了我的诸多无礼求情。当初让我留在簪花巷,恐怕也是看到了我对凌云的一片诚心。单凭我,恐怕还不足以让您做到这般,恐怕是凌云也对我念念不忘,您才与我亲近。”

    沈映雪:“……”

    又开始了,那种明明没有马赛克,但就是听不懂的话。

    “您可以考验我,我之前立下的誓言,如今不曾更改。请让我见凌云一面吧,我实在是心里惦念着他。”

    沈映雪没想到凌云才出场没几天,就有人这么喜欢他了。也没见那个身份有多大魅力啊……果然花主的残疾,还有脸上的胎记阻拦了一部分爱意。

    “如果我说凌云死了呢?”沈映雪冷声道。

    “怎么可能?”江寒枫声音微微提高,“您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凌云活的好好的。”

    沈映雪让屋里人都出去,招招手,让江寒枫过来些,低声笑道:“你可知我身上有什么病?”

    “您确实沉疴在身,是外伤毁了筋脉,还有内伤有损肺腑。”

    “你错了。”沈映雪怀着报复的心情,给江寒枫安排好了他的爱情,“我身上的伤,并非是伤,也并非人为,而是一种病。你给凌云把过脉,应该知道,凌云也是相似的脉象。”

    江寒枫从来没听说过世上还有这样的病,但是他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

    花主低声道:“凌云的病,比我还要严重,他如今不过二十几岁,脉象却与我相仿,我尚且有内力傍身,凌云却没有。他还是个疯子,发起疯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常常心绪激荡,吐血昏迷。”

    江寒枫想到与凌云相处时,确实是这样的。凌云疯疯癫癫,时好时坏,经常吐血,大部分时日都在发呆昏睡……这样一想花主也确实如此。

    但花主清醒得很,他和凌云不一样。

    凌云行为无状,花主翩然有礼,冷静克制。

    花主的理智胜过这世间大部分人,他清醒的很,并非凌云那样的疯子。

    江寒枫从前也想过,花主和凌云有一些相似之处,但都因为凌云的疯病和花主的清醒推翻了他们是同一个人的结论。

    如今听到花主的解释才恍然大悟。

    难怪……

    花主说:“凌云这个孩子,就算现在不死,也没几年好活了。他未必比我活的更久,你若是认定他,一定要嫁给他,岂不是要早早地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