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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倒是不客气,我也不绕圈子了,我这药性烈得很,虽称不上见血封喉,但也无药可解。你们来找我要解药,那还真是找错人了。”兰锦笑着说,“退一步说,就算我真拿出解药,你们敢用吗?”

    那个头发掉了大半,半张脸都血肉模糊的人毅然道:“敢。”

    “好啊,有魄力!”兰锦丢出去一个瓷瓶,“尽管涂,让道,别误了主人赶路。”

    那几个人拿着瓷瓶,慢慢让开,看着马车远去。拿着瓶子的那个男人,打开塞子,嗅了嗅里面的味道。

    微甜,带着芬芳的花香,又有一种血一般的锈味。

    “如何?”锦衣男人从后面走出,他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扇动,没有闻到有什么奇怪的气息,颇为忌惮地看向那个瓶子。

    这人正是祝让。

    那个秃头男人说:“就是这个东西。”

    祝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过那个瓶子,看着秃头男人身上的伤,“花主的脸,应该就是被这东西毁的吧?也不知他的腿,又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真可怜啊。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令祝让忌惮不已。

    祝让说:“继续派人跟着,花主的一举一动都要看清楚了,若是有贻误之处,那就等着领罚吧。”

    他身后的几个暗卫,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前面那辆行驶并不快的马车。

    兰锦从外面回来,沈映雪问:“都解决了?”

    兰锦道:“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虫子,不是什么难事。”

    “那就好。”沈映雪看着猫猫头教白发美少年学习医术,自己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

    他在玉鼎山庄的时候,江寒枫也教过他几个穴位。沈映雪隐约有些印象,就是如果让他直接说,可能说不出来,但要是被人点了穴,他就知道该如何解。

    武学和医学有一点重合的地方,沈映雪听着兰锦介绍那些草药的药性,也跟着记了一点。但是草药在沈映雪眼里也有马赛克,当不得真。

    他看了一会儿兰锦讲课,默默打开了动漫。

    这样就不会暴露他两眼无神目视前方,仿佛被幻觉勾住了视线。

    就在沈映雪看动漫的时候,江寒枫也在观察他。

    此时的花主看起来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父亲。自从被正道的那些人弄坏了斗笠之后,他就没有遮挡过自己的容貌。

    他目光沉凝,带着些许宠溺,鲜艳的红色斑纹也少了几分诡谲妖娆之感。花主唇边带着笑意,眼睛微微弯起,眼角浅淡的细纹让他看起来分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