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入[笛魂]的性格,代入[笛魂]的过去,最终做[笛魂]本来就想做的事情。
但温穆清知道,如果它成功,今天在场的众人,怕是一个也逃不出去。
作为肆意妄为,从来就不是好人的[笛魂],他会为了自己的意愿主动去伤害别人,又或者说,这是他成为卡牌的一个契机。
——尽管表面再如何光风霁月,内里也全是黑泥。
可好在,他是他自己。
——————
闻折柳没法说话,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态度。
他将左手从女鬼的一双手中抽了出来,精神凝作白字,浮空在黑夜里。
[我不是。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女鬼厉声道:“不可能!你手里明明握着吕郎最爱的白玉笛。”
她哽咽着,低低哀求道:“别欺负娴好不好,我知道自己很傻,分不清话的,吕郎……带我走好不好。”
一直沉默地靠在房檐柱子旁的叶绶突然上前几步,手搭在了闻折柳的肩膀上。
他冷声道:“你的吕郎早就死在了那个前来找你的雨夜,他已经不可能带你离开了。”
女鬼双眼发红,她尖锐的声音直直刺入人的鼓膜,让人头脑胀痛:“不可能——!他那么爱我,一定会来带我离开的!”
闻折柳突然重重地咳嗽起来,他用左手抵着唇,眉头深深蹙起,连带着脸色都苍白了不少。
站在红门旁的步九提了一口气,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遭了,我忘记了闻折柳他还受着伤。”
“草,他们开始怎么就不说得清楚一点!”步九开始埋怨会议上并不全面的报告。
过了两秒,他又反应过来似的,骂了一句:“那个狗屁MIA组织,就这么让伤员干活的?这还不如来曙光,小爷我好歹还能罩他!”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围着叶绶问了半晌闻折柳会不会来的事情。
邪魔已经用咬自己手腕的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了,他此时整个人如同一块站立的冰雕,一口下去连血液都没怎么渗出来。
他哆哆嗦嗦地道:“哥,你要不把蛊丢一个在我身上?控制着我跳个鼓舞也成啊。”
好不容易都打到最后一关了,“里巷”不除,他们死都不瞑目。
邪绅将自己的脸整个埋在黑色的袍子里,低着头,不让人看到他的一丝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