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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白秋知道,这事儿就算在他肚子里憋闷坏了,也不能告诉他家白老头,否则等待他的可就不是这几下不轻不重的扫帚了。

    白爱国追累了,便撑着扫帚呼哧呼哧喘着气,嘴里还不忘咕咕叨叨地说教着:“做工太伤身了,你还年轻,成绩又不差,以后有的是机会赚大钱……”

    这些话白秋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他一边拍着白爱国的后背帮他顺气儿,一边嗯嗯啊啊的答应着,保证说以后再也不去做工了。

    白爱国瞅着他滴溜溜乱转的绿眼睛,哪里不知道自家小子的心思,那分明就是在说‘我知道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气得爱国老头又想一巴掌呼上去,但终究是没忍心,只深深叹了一口气,用力揉乱了白秋的一头卷毛,直把那小撮翘起的软毛压得东歪西倒才作罢。

    白秋中午就把那只大母鸡宰了,加了些香菇萝卜炖了一大锅汤,还盛了些鸡汤焖了一锅鸡汤米饭,带着鸡汤鲜甜味的米饭,配上一小碟白爱国自制的糖醋泡萝卜,让人食欲大开。

    爷孙俩放开了肚皮,把鸡汤和米饭干了个精光,才双双捧着圆鼓鼓的肚皮,靠在掉了皮的沙发上满足叹息。

    剩下的几条大肥鱼非常顽强的还活着,白秋接了一桶水养了起来,打算接下来几天慢慢吃。

    这顿午饭,是爷孙俩这半个月来吃得最丰盛的一顿。

    半个月前白秋突然陷入昏迷,被白爱国送到了六区的医院,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才重新醒来。

    除了精神力波动有些异常以外,医生没查出其他毛病,又观察了两天后,便让白爱国领着白秋回去了。

    白爱国担心自家孙子是身体出了什么罕见的毛病,这几天一直寝食难安,直到今日这么一出闹腾,他才终于有了点精神劲儿。

    白秋却没办法告诉白爱国,他其实什么事都没有,那昏迷的一个星期,不过是精神力跑到别的世界溜达了几圈而已。

    用时髦一点的话来说,就是他快穿了一趟又回来了。

    虽然快穿的原因尚且不明,但就目前来看,这次的快穿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负面影响。

    但这件事太过离奇,白秋无法将之告诉白爱国,只能通过别的方式来消除爷爷内心的不安和担忧。

    午休过后,白秋搬了个板凳坐在小院子里,捧着个破旧的二手终端,一边刷着星网上的新闻,一边陪白爱国修理废弃机械。

    白老头年轻的时候是做工的,只是后来遭遇意外跛了脚,再不方便做重活累活,便狠狠心买了一堆工具书自学成才,成为了六区中为数不多的机械修理工。

    白秋从小到大的学费,便是靠白爱国修机械赚的钱撑起来的。

    ‘叮’的一声,光屏上弹出一条热搜推送消息。

    #白家疑似找到失踪多年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