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岩,白家的次子,也是白秋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些信息还是他下午点进热搜匆匆一瞥看到的。
白冬岩的视线扫过白秋身上洗得发白的衣裤,面上不易察觉地闪过一抹嫌弃。
不仅白冬岩在打量白秋,坐在前排驾驶位上的白管家,也同样在借着后视镜观察着白秋。
白管家:“你的兽形应该已经觉醒了吧?”
白秋:“嗯,是猫。”
白冬岩神色微缓:“白家人都是猫科动物,我是西伯利亚虎,我父亲是金钱豹。”
白管家继续看着后视镜中的白秋,许久之后,眉头再次皱起。
他没有察觉到白秋身上的精神力。
这个年纪的少年精神力正是最不稳定的时候,宛若一个漏了气的气球,稍一靠近就能轻易察觉到那股浮躁的、或强大或弱小的精神力。
但白秋的身周平静极了,一点也不像一位刚刚成年的人。
白管家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白冬岩没再主动开口,白秋也乐得清闲,绿眸一直静静凝视着窗外,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首都白家这一趟肯定是要走的,但最终是否留在白家,选择权却并不全在白家的手上。
悬浮车载着三人上了白家的私人星船,在第二天上午到达了联邦首都星。
奢华却冰冷,这只是一栋豪华的别墅,却不是一个温暖的家。
这是白家给白秋的第一印象。
白管家让白秋坐在客厅沙发上,便匆匆去往了楼上。
白冬岩坐在白秋对面,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以前一直生活在贫民区?”
白秋:“嗯。”
白冬岩:“贫民区生活很苦吧?”
白秋:“嗯嗯。”
白冬岩:“你是不是从来没穿过新衣服?”
白秋:“嗯嗯嗯。”
白冬岩:“……”
白冬岩咬着牙:“你除了嗯还会说什么?”
白秋忍着笑:“啊。”
白冬岩深吸了一口气,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暴起打人。
没了白冬岩在耳边叽叽喳喳,白秋便刷起了终端。
终端是别人不要丢掉后,被白爱国捡回家修好的,正好白秋缺个终端,白爱国就把这个二手终端给了他。
破旧的外壳让白冬岩又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白秋心不在焉地划拉着光屏,实则在偷听白管家打电话。
——白管家上楼之前,白秋偷偷粘了一丝精神力在白管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