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
金发少年冷脸望向陆续解开咒语面带不忿的众人,粉紫的暮色温柔地流淌在少年的脸上,只是那点光晕并不能使他脸上的阴鹜神色减轻半分。他再次转头望了眼越发深邃的禁林和渐晚的天色,不甘地向撤回了城堡。
“所以你和布莱克一共四个人,还没有堵住一个姑娘?”
里德尔的声音还是那样不急不缓,没人能从他的声音里判断出少年真实的情绪。
“是我大意了。”安格里克跪在地上,半长的头发垂下来,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少年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但我没想到诺德会突然跑出来,我看得很清楚,是诺德,他果然背叛了我们!”
“诺德?”黑发少年抄写笔记的手稍微顿了一下:“他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安格里克愣了一下,不确定道:“他这一阵不再往校外跑,我还以为他已经消停了……我需要确认一下。”
“那倒不必了。”黑发男孩继续写着他的笔记,淡然道:“周末我要离开学校一趟,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桃金娘……?”
“不是被诺德带进禁林了吗?”里德尔轻声道:“按校规处理就好了。”
“那我们怎么处理诺德?”安格里克皱眉道:“迪佩特应该不会让他退学。”
“谁说要让他们退学了?”少年终于偏过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虔诚的下属,笑道:“有些事情还需要确认一下,现在就让他们退学,不是太无聊了吗?”
安格里克皱了下眉,似乎没有理解里德尔的意图,不过他似乎决定服从男孩的指示,把这件事暂时抛在一边,低头称是。
“你似乎还有话想说?”
里德尔打量着一时不肯离去的安格里克,问道。
安格里克摇摇头,沉默了两秒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我们已经打开了密室,那条蛇怪已经完全服从你的指挥,为什么你不按照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意愿来,直接将学校的泥巴种都清理掉?”
“现在这样不好么?”里德尔的目光又回到了笔记上,黑色的墨水写了密密麻麻的一页,少年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中间一枚戒指的草图上。
“曼德拉草可以治疗石化,”安格里克嘟囔道:“等教授们把曼德拉草种出来,那些泥巴种又能活蹦乱跳了……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大费周章的无聊恶作剧。”
“那你想怎么样?清理学校的泥巴种?”里德尔轻笑了一声,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和,却给了安格里克无端寒意:“现在学校有多少纯麻瓜出身的巫师,还有多少混血巫师?你能保证在清理干净之前那些教授一直保持袖手旁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