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开……”
姑娘声音都发了颤,这让里德尔感到无比愉悦:
“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说着,仿佛是故意挑战姑娘的极限一般,少年的目光从姑娘白皙的脖颈一路游离往下,平素严整的领口早就因为方才的拉扯而松开,若隐若现地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一大片白嫩的胸口。
少年的喉结不自觉上下动了一下。
“别看……”黛玉的声线已经带上了哭腔,口吻已然近乎哀求:“别这样……”
“这不是你要求的么?”少年的目光近乎恶劣地扫视着每一寸不属于自己的肌肤,笑意也逐渐暗哑:“为什么要停下?这对我有什么损失么?”
姑娘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人近乎蛮横的力气,每一次挣扎都让她的绝望更深一分。说到底这算什么……为什么就偏生让她遇上这种事,要是这样闹,真不如立时死了还干净。
这样想着,原本强忍下的咳嗽便再也忍不下去,姑娘偏了头,竟是再次呕出一口血来。
少年早在她咳嗽的时候已经放松了对姑娘的钳制,但也只是看着而已。直到姑娘再次咳血,他才冷了脸将她拉起身,免得她被呛到。
只是里德尔没想到,姑娘几乎是在被拉起来的瞬间,便将头上的银簪拔下向他刺了上来。
不知为何,他没躲开,甚至连少年一贯引以为傲的自我保卫魔法也没有生效。宛如时间被谁按下了暂缓键,他就这样冷静地看着姑娘满是恨意的眼神,这一刺宛如用上了她平生所有力气,他看着那根簪子几乎毫无阻碍地刺入他的肩膀。
……位置不对。
里德尔近乎冷血地想到,这是右肩,离心脏还远着呢。
疼痛随后才去潮水一般缓慢地涌上来,少年捂住肩膀往后退了两步,姑娘捂住嘴继续难忍地呛咳,里德尔却听见了身后有意放轻的脚步声。
他的魔法失效了?
紫鹃举着瓷瓶的蓄力一击显然在半空中便遇到了阻碍,背对自己的男子没有半分动作,可她仿佛砸到了什么看不见的屏障上,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是妖怪还是方士?紫鹃来不及想这些,她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力迎面而来,被弹飞的瞬间她只记得一双蛇一样阴冷的双眼,林姑娘的惊呼明明就在耳畔,又似乎离得很远,身体被抛上半空又重重地摔了下去,再往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真是无知又无能的麻瓜。
里德尔面色阴沉地望着倒在碎瓷片里的紫鹃,反手将那只发簪拔了下来,鲜血顺着伤口潺潺而下,姑娘的力道不大,对人体构造的知识可以算是无知,连重要的血管也没有伤到,这伤口不过看起来吓人了些,对于巫师来说不过两个治疗魔法就可以痊愈。
只是他现在还不想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里德尔很生气,他不想去分析自己为什么在这个麻瓜上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少年只觉得自己很生气,他需要一个发泄口。
血液顺着魔杖尖滴到地板上,少年向昏倒在地的丫鬟举起了魔杖:
“Avada……”
“不要!”
几乎是在他念出咒语的瞬间,倚在床边的姑娘就冲过来扑在了紫鹃身上,似乎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少年的恶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