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信件摘录于霍格沃兹校史五号档案室956号档案袋,该档案袋收录着暂未被明确归类的信件,此类信件来源各不相同,似乎都牵涉着我们未明确记录的历史,但由于信件内容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损毁,关键信息难以辨别,因此被暂时封存于此,等待我们的研究员将其整理完善。
1990年封
039号信件
10月5日,1944
亲爱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
非常高兴能收到您的来信,不知道这段时间您过得怎样?我听说您已经准备动身前往巴黎,我承认我很意外您居然还能在百忙中抽空向我询问那件事。
此刻我身在极地,您知道这里已经进入永夜,无止尽的夜空和寒冷,感谢我们还能有魔法御寒,所以我也能有更长的时间与更充足的精力来观察星轨。不知道您对占星术体验如何?很遗憾在校园时我们因为各种缘由未能深刻交流下彼此的魔法研究,而此刻我身旁所能用作信纸的物品有限,因此我无法用更详细的笔墨来告诉您我这些时刻所受到的震撼。星星确实告诉了我们一切,可您应当知道,占星与预言术的最大的不同在于,星辰的光芒跋涉了数万光年的距离来到我们的天空,它们实际上只告诉了我们这世间上所有已发生的事,而明智的生物(比如马人,他们颇擅此道)会通过观察与计算推知从今往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毕竟在我们还未见到的数万光年之外,我们的未来早已存在。
我并非想要同您用大段的篇幅来叙述这些看起来甚是向虚无主义看齐的理论,但我想我不得不简单说明一下,这对我接下来的陈述十分重要,无论您是否相信这一论断。在您的来信里,您说您关注到校园里出现的一系列不寻常的事件似乎都与一个孩子有关,所以您想从最初的事件开始探寻真相。我十分敬佩您的观察力,但作为一位教授而言,我想我们应当坚持讲求证据,虽说笃信占卜的巫师们恨不得将水晶球放在触手可及的每个角落,但感觉往往会欺骗我们,这样的故事我相信您已经听得够多了。所以接下来我将向您叙述我所知道的一切,我会有属于我自己的推测,但我希望您能意识到那毕竟是推测,我依旧没有证据证实这一切,您可以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我将选择谨慎。毕竟,真相是一种美丽而可怕的东西,需要格外谨慎地对待。
如您所知,我于1943年秋进入霍格沃兹,是为了协助处理那件关于灵魂的奇事,但实际上,我的主要研究方向并非幽灵更非东方,我一直醉心于时间的研究,而幽灵不过是一个时间停滞的个案而已。所以,当我接触到那个姑娘之后,虽然在一开始陷入了迷惑,但不久后我便发现了令我万分兴奋的事情,她似乎应当来自另外一个时空,一个彻底的闯入者。您或许很疑惑我为什么没有将这件事如实告知学校,以至于对我现在答复的真实性而有所怀疑,那我将诚恳告知您,在我意识到这件事时,我已经从心底将她当成了朋友,我承认我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奇异的灵魂,纯净无暇,通透明澈,学识渊博而不自傲,进退有度而不自卑……时光将她打磨得如此完美,而她原本竟然是一个只存活了十几年的麻瓜!我知道一旦我将我的结论告知学校,等待她的大约只能是魔法部无止无尽的幽囚(无论他们用什么方式办到,他们总会想出各种办法),直到他们真正发现了时空的隐秘为止。您必须得承认,她虽身处漩涡中心,而她的罪过仅仅在于她的过分美丽!我将此事在此告诉您,一方面我相信您的品格,另一方面我也希望您能够给予她庇佑,如果事情真如您所说,她竟然能回到原本的躯体而复生,即使您或他人有再大的好奇心,我也希望您能始终意识到,她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一个打破时空秩序的特例。
我再次恳求您能放过关于她的追查,还是基于以上我所陈述的结论:星轨告诉我们,我们的未来早已存在,它只是需要时间到来,巫师向来引以为傲的预言术只不过能窥知一鳞半爪的星屑,而将其视若珍宝。接下来,我将要以我所知的有限信息来作出我的推论,您可以选择是否相信这一切。那个姑娘是时空的特例,此外,我们都知道她的记忆似乎被封存,而且我判断她出生于一个麻瓜的家庭,那么她是否是哑炮?基于现在的魔法发展,我们并不能判断这一切,但她能够成为一个近似于幽灵的存在,那么导致她发生变化的一定有魔法的参与,虽然我们依旧不能判断这魔力是来源于她自身,还是外在的其他地方。我刚刚说过,那个姑娘近似于幽灵,我依旧不能判断她到底是什么,但她并非一个纯粹的死灵,之后她的归来或许也印证了我的推测。我明确能知晓的是,星轨已经发生了可怕的变化(当然在普通人眼中这变化不值一提),有全新的星星诞生,已逝去的星辰再度亮起……我想,大约就是在她归来之后,两个相互平行的时空已经完成了融合,但令人惊诧的是,时间似乎发生了一定程度的错乱,如今我依旧在试图弄清已经扭曲纠缠的时间到底会走向何方。或许我的表述稍许混乱,我想解释的是,虽然未来早已存在,但是时间纠缠之后,或许我们会在未来遇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