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越前龙马垂着眼,帽檐遮住了他眸底的情绪,语气平常,“那我走了。”
夕阳把他的阴影拉得好长好长,迹部绯月盯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仿佛要融入那股红色里。
她委屈极了,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揉揉通红的鼻尖,固执地站在原地,不愿挪开一步。
……说要走就真的走啊。
都不知道女生是要哄的啊。
真是个只知道网球的笨蛋。
迹部绯月在心底用遍了各种形容来骂某只不知道怜香惜玉是什么的榆木疙瘩,骂得累了她才想起她还是要回家的,虽然那人走了,但她总不能真的站在这里过夜。
开玩笑她又不傻,她还要回去安抚某位炸毛的少爷呢。
做完心理建设的小公主打算就此打道回府。
“喂。”
她愣住了,循声望去。
回过头就望见了刚才还说走了的越前龙马,怔忪的瞬间少年已经缓步向她走来,往她手里塞了什么。
——一根棒棒糖。
是她最喜欢的牛奶味。
包裹着糖果的糖纸映着夕阳的余晖,似乎还沾着手心潮湿的汗。
她张着嘴望向少年,整个人都惊呆了。
越前龙马在她的注视下红了耳根,别过脸,不自然地说,“给你的。”
然后所有的郁气都烟消云散了,不过迹部绯月是不会承认她真的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一根棒棒糖给哄好了的。
她仰起头望他,发自肺腑地问:“还有吗?”
“……”
·
迹部绯月从未觉得平时回家的那条路会那么短,短到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走到了那幢别墅的大门口。
越前龙马望着高耸入云的别墅大门,静了一瞬,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
他上次就觉得这幢别墅和冰帝的那个猴子山大王莫名地搭了,还以为是错觉,没想到第一直觉却该死地准。
……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品味。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这样觉得。
他扭头看向没有察觉出丝毫异样的迹部绯月,她看起来有些失望,讷讷地说,“呐,我到了,龙马。”
“嗯。”
迹部绯月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认真地跟我道一下别吗?”
慢慢习惯了她间歇性发作的越前龙马还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果断地转身,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