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桦地亲口否认,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迹部景吾那个不华丽的哥哥在她身上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而特意让桦地去逮她,自己却悠然自得地看她的好戏。
——桦地那样乖的人,应该不会撒谎才对。
迹部绯月如是想道,然后捏着拳头敲了一下头。
“哟,桦地。”她扬起手打了声招呼,说,“好久不见。”
“是。”
“话还是那么少啊,桦地。”
迹部绯月无视掉还抓着她的衣领的迹部景吾,开启了日常调/戏桦地的模式,笑眯眯地说道,“来,笑一个。”
“噗。”
喷笑出声是站在一旁静静观戏的忍足侑士,他身旁还有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的向日岳人。这样仔细一看,那日在休息室里见到的冰帝正选们都在这里了。
忍足侑士望了望脸色阴沉的迹部景吾,心想他领着所有人来这里果然有好戏看,应该说小公主从来就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他推了推眼镜,忍笑道,“小公主你就别调/戏桦地了。”
迹部绯月看到齐刷刷出现的一群人,只在初见到时稍稍讶异了一瞬,暧/昧的眼神在迹部景吾与忍足侑士那两人身上扫过,眉头轻挑,控诉道,“忍足侑士你果然还是重色轻友出卖我了。”
……重色轻友。
忍足侑士翘起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僵了僵。
“啪。”
迹部景吾终于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别妄想转移话题,啊嗯?你最好给本大爷老老实实地招待你今天去哪儿了。否则,你房间里的那些东西,我通通给你没收掉。”
少爷这次居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单刀直入。
……看来是气得不轻。
迹部绯月念及她特意塞在床底下的宝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她也是个有骨气的,这次不像往常一样在少爷的威逼利诱下通通把自己的底给翻了个遍,什么都给招了。
她几乎是没有半分犹豫地摇了摇头,警惕地望着他。
迹部景吾微眯起眼,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来,眼眸里掠过一丝危险。
迹部绯月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何曾有过这样的眼神?那样坚定地想要维护某样东西的眼神。就算是她在英国谈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恋爱时也不曾有过的。
迹部景吾被气笑了,说,“迹部绯月你胆子够肥的啊。”
“那些东西你拿去。”
她一步也不肯退让,又往前挪了一步,挺直腰杆,眼神也罕见地没有躲闪,“但今天我去了哪儿,我无论如何是不会说的,哥哥。”
迹部绯月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独畏惧她那个年长她三岁的控制欲强烈到变态的亲哥哥。
这是个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迹部景吾习惯于发号施令,即便是面对着迹部绯月也是有意无意地摆出长兄的姿态。所以她从小就畏惧他,表面上可以没心没肺地嘻嘻哈哈,但只要他一个眼神投过来,那份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畏惧就会蔓延过她全身。